“小子,待会儿老子会很温柔的,一定会慢慢把你身上的骨头全捏碎......”杨定在马上收起自己的铁链枷,对着何瑾微微一笑。
他这一笑,整个五官更加扭曲变形,透着一股子暴戾残虐。
同时一面笑,一面还轻轻活动着手腕,做了一个掏鸟窝的动作,然后又把两只手互相捏得喀喇喀喇作响。
臆想中,他已将何瑾当成了一只雏鸟,正连肉带骨捏得粉碎,攥成了一团血糊糊的玩意儿。
这下何瑾彻底确定,眼前的家伙真特么一神经病!
此时场下瞬间静了下来,随即又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果然,那小子要倒大霉了!
就那瘦弱的身板儿,不知能经得住杨一虎几次折腾?
但下一瞬,他们就有些笑不出来了。
何瑾笑着拍了拍手,便见三名士卒抬着一杆硕大超长的骑枪过来。不,对于这些士卒来说,那玩意儿根本不叫枪了,简直就是一支旗杆!
杨定的脸色也变了,毕竟身为战将都明白,骑马打仗就讲究一寸长、一寸强。任你武力再超群,兵刃够不到对方也没用。
而且那骑枪需三个人肩扛着,可见其重量。莫说被怼中了,就是擦到一点边儿,恐怕人也会被带飞了。
然后,众人就在一声惊呼声中,看到身材瘦削的何瑾,竟轻轻松松地拎起了那杆骑枪!
下一刻,比武开始的锣声敲响!
纵声一策马缰,爪黄飞电当即怒嘶奔骤,真如一道闪电跃过百步的战场。杨定完全没想到那匹战马的爆发力,竟如此骇人!
随即又看到那就巨大的骑枪,冲着自己的前胸猛然袭来。根本来不及闪躲,杨定情急下赶紧卸下马鞍上的盾牌,想抵挡一下。
‘咔嚓’清脆的一声,骑枪从中间断裂。
场外的士卒看着烟尘飞荡的战场,呆若木鸡地期待着结果。有的人还心怀侥幸,想着何瑾的兵刃都断了,应该是杨都尉赢了吧?
可他们都没用过骑枪,哪里知道由硬木制造的超大号家伙,断裂才是正常的。不那样的话,强大的后座力会直接将持有者的臂腕震碎.......
可想而知,骑枪的冲击力会有多大!
烟尘终于散尽,可接下来的场景,却让裁判都傻了眼。
此时场上已看不到何瑾和杨定两人,只看到爪黄飞电正追着杨定的坐骑连踢带咬,打得那可怜的坐骑连连哀鸣。
过了一会儿,才有眼尖的人看到,何瑾原来已走到了场地的边缘。
在他的面前,是口吐鲜血、奄奄一息的杨定。
从呼吸不畅、脸色暗黄,还有胳膊诡异弯曲的角度来看,刚才那一下不仅折断了杨定几根肋骨,连手臂都被震得脱臼了。
“听说,你特别喜欢虐杀俘虏?......”
何瑾这会儿也做了一个掏鸟窝的动作,狞笑着捏着指关节走向杨定,如一头猛虎盯住肥美的牛羊:“想必,你一定很享受残虐的快感。那我今日,就满足你一下如何?”
说着,就在杨定极度恐惧的眼神下,一把揪住了这精神病的脚踝。然后左摔一下、右摔一下,仿佛暴力的孩子,一定要将玩具折腾散架一样!
“哼,杨一虎?.......还从未见过,如此跟病猫一样的老虎!”最后一下,信手将杨定一扔。
然后吹了个口哨,爪黄飞电乖乖跑了回来。
何瑾随即翻身上马,又对着刚才所有乱叫嚷的士卒,比了一个中指:“我之前就说过了,在场的你们......不是针对你们任何人,而是所有人,都是垃圾!”
“怎么样,输钱了吧,痛苦了吧?这下,你们,满意了吧?.......”
士卒们先都沉默不语,可反应过来,顿时气坏了。什么皮牟、臭鞋之类的,一股脑儿朝他砸去,大骂不已。
何瑾却哈哈大笑,骑着爪黄飞电嚣张地跑出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