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商业合作一番......那个你们杨家在雒阳,应当有什么酒楼食肆吧?”
“酒楼食肆?......”杨修眉头顿时蹙了起来,还很失望鄙夷地来了一句:“商贾俗务,玷污头脑,何司马这等智谋雅士,怎会提起这等扫兴的话题?”
一听这个,何瑾当时气得脸都红了:你个臭不要脸的地主阶级,说这话不觉得欠揍吗?
然后就有些不耐烦,蛮横地问道:“你就直说有没有吧?”
“何司马......”杨修同样有些不耐烦:两位高高在上的雅士,谈论这些粗鄙低贱之事,传出去不觉得丢人?
可还没等他阐述观点,何瑾却已起身,大袖一挥道:“史阿,送客!”
杨修一下就傻了:我,我堂堂四世四公家的豪族公子,难道在你眼中,还比不过一些酒楼食肆?
然而,何瑾就真的头也不回,向自己房间走去。
杨修气得咬牙切齿,尤其心中最大的疑团还未解开,根本不能甘心:“何司马!......呃,杨府产业当中,自然有些酒楼食肆的。”
“实不相瞒,雒阳城中最享有盛名的醉东方酒家,便是由杨府管家的一位族兄在经营打理。”
“哦,醉东方酒家?......不错不错,我也听说过。”
何瑾当时就转过身,颠颠儿地又坐了回来:“那还有没有其他一些中小型的餐馆......哦,就是供那些走夫贩卒、游侠无赖们光顾的食肆?”
杨修愈加不耐烦了,只简单回了一句:“应该也有,估计还不少。”
“那就好......”
一听这个,何瑾就放心了:事情果然跟预料的差不多。汉代这个时候,虽说也重农抑商,但还未到明代那时搞出明确的法令,规定商人就低人一等。
各豪门大阀虽然最渴望的,还是良田这等可当传家宝的财产,但在能赚钱的商业上,他们也不吝出手。尤其杨家这等在雒阳经营了数代、根深叶茂的豪族,掌控的产业必然数不胜数。
“杨公子这些时日,也品尝过何家的点心和炒菜了。难道就从未没想过,将何家的点心和炒菜,弄到杨家的餐饮产业中?”
说起这个,何瑾就眉飞色舞起来,道:“如此一来,醉东方酒楼必傲然整个雒阳餐饮届,引领一时风潮。”
“毕竟,何家这些时日只能炒些素材,真正的美味还没让杨公子品尝......还有那些小型的食肆,早上也可卖些油条、豆浆、豆腐脑儿、馄饨、小笼包......”
“如此高级酒楼和大排档双管齐下,既可满足士族但求美味和最贵的虚荣享受,也可薄利多销,惠及天下黎庶,令其吃上不一样的风味。”
然而,他这里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勾画着未来的餐饮大业。可杨修那里脸色却越来越黑,只觉浪费光阴,直接就摇头道:“在下......真的从未想过。”
“我,在下!......”自从何咸被自己掰正后,何瑾很少遇到这种有代沟的憨憨了,气得咬牙切齿:“别管你想过没想过,就说能不能做!”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杨修还是没兴趣,随口答应后便道:“如此,何司马该满意了吧?.......那我等,可否回到之前的话题?”
“回,回哪儿都行。”管他杨修什么态度,反正目的达成了就行。
当即,杨修便问道:“既如此,那何司马该告知在下,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替董卓搞来了那么多金珠,还令其放弃了废立天子,强辟汝为司马之策吧?”
“哦......这个啊?”何瑾就认真想了想,然后深沉地摇了摇头,坚定地回了两个字道:“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