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成亲，谁都知道是假的。但如此镇定，恐怕只有他们可以做到了。司徒九也不是想要真的变成事实，只是需要林牧的一个承诺，至于之后，再做决定吧。

半个时辰之后，灵宫之外。司徒九望着天空，看着变幻莫测的云层，似乎有些压抑的气场。她的神情捉摸不定，究竟在想什么，也看不出端倪，太过复杂。

而此刻在她的身边，站着一道英伟的，风度不凡的男子，正是李晏。他的脸色不太好看，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只是一直看着司徒九。

好半晌，还是司徒九打破沉默，淡淡的瞥向他：“你要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从小就认识，你的性子一直都是那种藏不住话的人，何必一直憋着呢？”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种地步，李晏也不再隐忍。猛地上前，握住司徒九的双肩，严肃的盯着她：“你当真要与林牧成亲，作为对家族的交代，这样值得吗？”

“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这件事由不得你我做主。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目前情况特殊，你只能将你的这份心思隐藏在心底，明白吗？”

双方的争执，没有结果，也注定不会有结果。到了最后，司徒九或许是为了让李晏死心，于是补充一句道：“既能保住家族的安全，又能如愿，我何乐不为？”

“哈哈……哈哈……好一句何乐不为！司徒九，我希望你之后不会后悔你今天的决定。只要你们成为事实，那么你我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瓜葛，这一点我清楚。”

暗处，林牧一直看着这一幕。他觉得有些好笑的摇头。这两人，明明都很在意，就是死鸭子嘴硬，不想说出来。这样下去，对谁都是一种折磨，真的好吗？

“有些时候，对于有些事情，我们不得不妥协啊。看来这幻都之中，家族之间的恩怨，也是极为复杂，反正我是捉摸不透啊。早知道就不来这一趟了，太难。”

什么时候开始，王大牛变得如此深沉了？林牧看着他，突然很不习惯：“大牛，你真的不适合这样的风格，还是变回以前的样子吧。”两人相视一笑，没在意。

这次之后，李晏就当真没有再出现过。关于他与司徒九之间有什么渊源，连夏侯清都不知道。在这场即将到来的危机之中，似乎没有长辈什么事，只能自己面对。

某天，林牧在幻都的一处茶楼之中找到李晏。后者看到他居然掉头就走。林牧闪身上前，严肃的盯着他：“你是否想与我再打一场？你觉得很好玩是吗？”

沉默，不想争论。他们是为了什么大局，但是李晏做不到。他一向独来独往，什么大局，什么天下，还有什么最后生机，都与他无关，没什么好说的了。

“很好，既然你不想说，那么我不介意假戏真做。李晏，有些东西你自己不去争取，或许就真的没有了。你不是一个愚笨之人，这点道理不会不明白吧？”

盯着林牧，想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出一点端倪，但是好半晌，一点波澜都没有。李晏无法判断是否可以相信，但至少现在，他想要试一试，不到最后谁能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