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而隐蔽的密室中，林牧与元灵子相对而立。在这四周到处都布满精神符印，也就是说，一切都在元灵子的掌控之中，踏入这里，林牧便没了退路。

敢于直接正面与灵虚宗掌门谈条件，做交易。恐怕这千百年来，除了同等级别的强者，林牧算是第一人。就因为他手中有完整的七块白骨碎片？

好半晌，元灵子终于开口。他上下打量林牧，眼中倒是因为怒极，反而多了几分欣赏之色。天缺之体的拥有者，不论在哪儿，都如此桀骜吗？

“呵呵……本座佩服你小子的胆色。能够与我这般说话的，年轻一辈之中你是第一人。就算是冥宫宫主，再怎么强势，也做不到如此冷静。”

冷静？林牧表面虽然没有什么波动。这些年的磨练与坚持，让他明白不论在什么样的困境之下，或者是绝对的危机之中，也要保持应有的冷静，才能找到生机。

事实上，林牧的衣袍早就被冷汗浸透，只是因为他暗中以灵力运转，将气息完全蒸发，短时间内还能做到，但时间一长，一定会被看出破绽。

“掌门，您闭关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准备实力，能够掌控这些白骨碎片的实力，能够彻底的站在御灵中天顶峰的实力吗？但你的野心当真如此局限吗？”

袖袍一挥，故意释放一道灵力，林牧为了减轻自己的压力。周遭的精神符印随着元灵子的怒气越来越强大。继续下去，林牧会被弄得喘不过气来。

“我就直说吧，如今的白骨碎片，与我的生命之气相连。也就说，天缺之体的特性，受到白骨碎片的认同。我一旦消失，一切都功亏一篑。”

眼眸一挑，林牧警惕的观察元灵子的变化。一旦他出现杀气，那么就算是打不过，也必须想办法逃离。好在他还藏着一道底牌，至少能够突破出去。

“说白了便是，我与白骨碎片共同存在，若是有任何一方出现差池，都会化为飞灰。我可以同意与你合作，但只是合作关系，各取所需而已。”

压力越来越强横，林牧很快便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元灵子盯着他，不多时突然咧嘴一笑：“哈哈……好！好！好！多久没有听过这么直接的真话了？”

周遭气场猛地消散，元灵子顿时又变得平和：“你所言，我非常了解。事实也的确如此。若是没有你，白骨碎片也不会存在，更不可能找回圣骨。”

这也是为什么，当年不论动用什么手段，灵虚宗也必须将林牧留下。甚至是做出一些很难堪的行为。林牧突然如此，应该是在碎片之中看到一些什么。

“本座可以答应你，让你继续留在灵虚宗之内。而且宗门藏书楼，以及所有禁地，你依旧可以用继承者的身份随意进出，也可以进行彻底的闭关。”

现在看上去，林牧的羽翼正在逐渐丰满。但元灵子相信，只要他在灵虚宗之内，便在可控之中。同时，灵虚宗本源强横，也不怕别的宗门觊觎。

暗自呼出一口气，林牧知道自己赌对了。要想得到七块白骨碎片，以及找到圣骨的线索，那么他是唯一的关键，谁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元灵子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