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荒魅已然被许易带歪了思路,他现在开始绞尽脑汁,思索马克沁重机枪到底是何等宝物,思索索姆河之战,到底是哪场大战,竟靠如此神兵,一战灭六万人。
如此战意,应该是惊世大战,怎么自己没听过?
荒魅异常不能容忍自己的无知,尤其不能容忍自己在见识上输给许易,不然将来怎么混?
他开始拼命绞尽脑汁,细细梳理他所吞噬的每一段记忆,许易终于得了清净,一把抓起荒魅,取出那张用了一半里程的紫色风符,再度催开禁制。
狂风暴起,荒魅惊呼道,“你作甚?这又是要出什么幺蛾子,要糟蹋如此重宝?”
许易想要说话,才张开的嘴巴,已被狂风灌满。
………………
东判府,宏天殿中,火树银花,星辰灿灿,玉壶光转,饮宴正酣,一派祥和气氛中,一位白衣男子在众人的鼓动下,长身而起,行至中央,舞动起身形来,但见他三十八九年纪,气质阴柔,容颜俊美,一对俊眉斜飞入鬓,郎目含情,墨发如瀑,竟比女儿家还要柔美。
便见白衣男子边舞边起唇展喉唱道,“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懒慢带疏狂。曾批给露支风券,累奏流云借月章。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风阳。”
一曲罢了,满座震天价叫好声。
“妙哉妙哉,久闻少使大人诗歌双绝,却没想到舞姿竟也如此曼妙,真是一舞天仙动,再物鬼神惊。”
说话的是左殿伯苏彻。
这回,他不复先前议事时的满面凝重,一言不发,而变得和蔼可亲,眉目慈朗起来。
“如闻仙乐耳暂明,今日遇少使大人,我等才知这人间天上,竟有如此妙音。”
右殿伯桐昆一边打着拍子,一边和道。
大司命阴昭笑道,“起止是妙音,依我看来,最令人震撼的却是少使大人的这首词作,清新隽永,涤人耳目,一等一的妙作。”
洛东阳含笑望着自己的这三位手下,心中的忌惮消了不少,往日里,这几位一个比一个难缠,各个心机深沉,如今,却在陈少使面前露出了同样的面孔。
不管是作假,还是当真,洛东阳心中安稳不少。
“怎不闻判官评语,怎么,莫否判官很不以为然?”
陈少使朗目微横,直直盯着洛东阳。
洛东阳依旧怔怔,陈少使脸色阴沉下来,阴声道,“看来是陈某才疏学浅,污了你洛判官眼目,没想到你洛判官的眼光,竟比东冥君还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