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少年的张狂早就恨之入骨,此人之狠,万古罕见,敢和龙域诸国和帝城为敌,也真正敢灭了他们夜家,令他们体会到从来没有的痛苦。
可是,他们依然低估少年的狠,夜家的至尊武帝神圣归来,立足无上帝城,执白帝神旗降威于他,掌其武命,竟然还要大放厥词,真的不知道死字何写吗?
“真该死!”
杀声伴随着神魂武技狂潮般的朝少年席卷过去。
“该。”
龙晴,亦被眼前的逆转惊到,不过转念之处浮现的就是解恨啊。
“虽然,父亲降临帝城,算计夜家,龙族和夜家的友情早不存在了,然而她对夜家却有些愧疚,更不希望和夜子吟姐姐彻底对立!”
她心中希望夜家存在下去,夜子吟躲过今日之劫,一切的前提则是箫楠被压制,原先很难,随着白帝归来,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
她能够感受夜家人的愤怒犹如火焰,焚焚不绝,于帝城武者眼中,亦是能够理解夜家人的愤怒。
原先,他们被少年压制的有多么憋屈,现在就有多么张狂,失去希望的时候有多痛苦,现在白帝的归来就能带给他们多大信仰。
他们要少年死,永坠地狱,万劫不复,死得很惨的那种。
少年今日的行径践踏了帝城夜家千万年岁月才铸造起来的神圣之名! 一个大帝族的名声,铸造的时候很艰难,要破坏的时候却易如反掌,今日不能镇压少年,重新立起夜家神威,又如何立足东荒武界! “凭你们,还不行,得你们的帝尊出手,才可以。”
然而,于很多人眼中异常可怕的夜家攻势,却被少年直接摧毁,仅仅是帝武神魂站前一小步,却犹如千万道神龙齐动,推塌重重天之神岳压下。
少年本身未动,连脚步都没有晃丝毫,唯独身后的雷神鼓却聚集起天神般的力量,亮起无数灿烂武符,轰然不绝的发出天雷之音,叠起朵朵紫色浪花,汇聚成怒潮辗灭冲来的力量之辉。
刹那间… 帝城人们身躯剧晃,眼眸微痛,竟然看到天地像面镶嵌在框架中的镜子映着无数摇动的景象,缕缕裂缝,从天之一角,初始如星,转眼不断得扩大。
交织的力量,像亿万吨海水,被雷神骨的天音之力掀起,形成涡流,径直穿进那些裂缝。
天穹像破碎的墙壁猛然灌进如此之力,短暂一寂,时间停顿般,便轰然坍塌,宣泄出比夜家之人释放的力量更要强大的威势反噬回去。
帝城,转眼被淹没,连帝旗之光都无法庇护,轰然坍塌,古老的神阵都像绷紧到极致的弦,咔咔嚓的裂碎无数阵辉飘舞云霄 夜家武者,在帝城观战者飞速后退中被摧毁着,混合着惨啸,尸骨被撕裂成残块,卷进乱流中彼此乱撞着,炸溅起异常刺目的血花。
“白帝!”
帝城,竟然没有在白帝的神圣力量下得到完整庇护,夜家,也没有人们想象的,在疑是成仙了的白帝归来之后变得异常强大! 白帝,控制着白帝神旗,却似乎并不能展现出超越想象的力量,帝光,洒落帝城,仅仅是维持刹那,就被破碎,好像昙花一现。
人们,更是不可思议的看到少年脚步一点,竟然直接冲向白帝:“帝尊吗?”
“你倒是展现帝道之力啊。”
他手握住本源神器,乃是枪之形态,金色的战枪,开了可怕的血槽,锋锐的像神龙的獠牙。
“猎帝?”
人们知道少年的实力极强大,他之本源神器亦有神级天赋,能够变化世间任何神器形态,为枪之形态只是其一。
然而执神枪猎帝,对仅仅是武王境界的少年来说未免嚣张到愚蠢地步。
他,以为自己是谁?
这一幕,谁都觉得讽刺:“帝,终是帝,不论多强大的武王,始终是王,王者,是不能撼动帝道。”
“这是神律!”
然而,人们也有千万个不明白,既然白帝神圣归来,一念跨越无尽星河从长生界降临东荒帝城,论实力绝对弹指间挥灭箫楠。
他竟然容得下少年撒野,实在奇怪,既然问罪于他,又何必假手夜家人去惩戒他,要说自重身份,凭他的实力不该看不出来夜家只有他能镇压少年。
“你这尊武帝,不过是帝旗沟通长生之界聚集来的一缕帝威,救走夜永照残魂,是你最大的能力,根本没有余力出手了,不论你是否为仙。”
少年的长枪,竟是在帝旗释放的炙烈之辉中,层层破前,爆发着铿锵之音,于千万道惊诧异常的眼神中,朝着冷冷凝视他的神圣白帝一刺。
道出的话语却是那般令人震撼:“这不是真正回归的帝城主宰夜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