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你纵容箫远仙夺我神魂,将我赶出宗门,更屡次派遣天剑宗武者,谋我性命,欺我父亲。”
“你有何话可说。”他踏前一步,衣袂无风自动,看似清秀的容颜,在阳光余辉下,仍然有些稚嫩,可是那股子从骨髓深处释放出来的霸气令人无比动容颤抖。
“你和箫远仙的恩怨早已了断,天剑宗也并没有如何你,你如今是大元第一人,谁不敬你,谁不臣你,难道还不够吗?”周剑孤眼神流转复杂的光芒凝视着眼前少年。
一年前,他以为这少年不过尘埃草芥,随手可灭杀,结果却屡屡被打脸,结下大仇,眼睁睁的看着他强大崛起,时至今日,终于再也无法撼动他。
“呵,这就是天剑宗的忏悔,我想,天剑宗没有必要存在了?”箫楠怒极反笑,见过无耻,没见过这么无耻,竟然可以将天剑宗对他的伤害推卸的一干二净。
天剑宗,真是连他的丁点仁心都消磨的一干二净啊,逼他做一个恶人吗?
“嗯?”天剑宗之人脸色一变,箫楠这是打算屠戮天剑宗,片尘不留?
“轰!”周剑孤决然出手,身化神剑般斩开朵朵云层,流光掠影似的出现在箫楠身前:“这要看你有没这个资格。”
阳尊等盖世强者,为何没有随行于箫楠左右,虽然想不懂,不过这无疑是个机会,随着他出手,仿佛一个信号,天剑宗长老弟子尽皆出手!
“愚蠢。”面对这样的攻势,并没有出乎箫楠预料,他仅仅是眼眸流露出嘲讽,根本不见有何动作,胸口之地的龙莲倏然凝聚出道猿影。
“吼!”猿影如岳,四肢撼空,吼动天宇,一股股银辉以它为中心疯狂爆射,犹如千浪万潮,席卷起整片天剑山岳,滚滚碎裂里扫飞天剑宗武者。
“高阶天府!”周剑孤,口吐鲜血倒飞,眼睁睁的看着天剑宗数百年基业被毁灭,山岳崩溃,古殿碎尘,门人弟子如草芥般被割走性命。
一道道天剑宗武者身影从苍穹陨落……
血溅十九剑峰。
银色爆猿的怒吼,镇压万物般,压下他们的凄嚎,也惊散整片天剑宗的斗志。
“天剑宗完了。”这是周剑孤的心声,亦是整片天剑宗的绝望之语,幸存者,以他为首,无不如丧考妣般膝盖发软的砰砰跪倒在废墟尘埃里,寂然的眼眸倒映着灰飞烟灭的天剑山。
“我若仅仅于此,岂会踏足天剑宗,说你们愚蠢都是抬举,一如当年,不知今日结局,现在,你们还是如此。”箫楠极为淡然的眼神凝视着这群将寂之人,没有慈悲,只有无尽的冷漠。
他本有慈悲之心,奈何这群人有杀他之意,丝毫不反悔昔日之错,推卸责任,还想着将他灭杀,这样的宗门,有何资格留存世间?
“昔日之事,罪在我周剑孤一人,有眼不识泰山,错把无上神材当草芥,羞辱于你,辅助夺你神魂之敌,给你造成伤害,我愿自尽,只求你放过我天剑宗。”
周剑孤,苦涩的抬头,眼眸有恨意,更多是无奈;“望战神慈悲!”
他举起手中剑就要自尽…
“可怜的天剑宗。”东洲府,也在今日不得平静,那东洲最为强大可怕的第一剑山闹出来的动静是个人都能察觉到,是以无以计数的世家门阀,武者们都投以关注的视线。
他们听到天剑宗的崩溃,也见证到天剑宗的寂灭,心里百感交集,昔日,一文不值的少年携飞龙之势登临天剑宗,欲雪前耻,仅仅一念就将东洲的天抹去。
这是何等惊人的实力。
“下一个会是剑霸楼吗?”很多人为天剑宗感到可怜的同时,也想到了和天剑宗并列的东洲第一剑楼,剑霸楼,剑圣的无上道统之地。
今日,剑霸楼,本极为强势,统治之主剑霸道晋级天府,威加四海,东洲谁人不尊,风头隐隐冠过天剑宗。
然而,别忘记,他得罪的人是谁,是箫楠,今日的大元帝国第一人,万宫争霸赛魁首,为斗天星宗相中的无上天骄,背后站着比大天府武者更强大的存在。
他要灭剑霸楼,很难吗?
“铿!”周剑孤的剑未能落下,被一道强悍的猿影震开,竟是银色爆猿听从少年意志出手了,于他愣然里,少年的声音冷冷扬起:“有一事我需问你。”
“箫远仙,为你女儿周若心救走,可知前往何处,究竟是生是死?”
箫远仙的生死,倒不是箫痕告诉他,而是他掌控大元后,很快就查询出来的事,天南也有人看到,箫家人也摘掉。
他好像被周若心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