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些！等打败了江河，我要赏给你们牛羊！”</p>

“多谢大汗！”王寿连忙接下，生怕漏出任何破绽，又道：“大汗，南人皇帝已经快到了。大汗何不早早撤退，避其锋芒？”</p>

“大胆！你敢亵渎鬼方勇士不灭的信念？”</p>

“不敢不敢！”王寿跪在地上，双手捧起廓尔廓赏赐的羊腿。“我们已经背叛了宋国，哪里敢欺侮大汗，让我们没有倚靠呢？”</p>

“哈哈哈哈！说的不错！羊腿赏你了！去一旁吃去吧！”</p>

“多谢大汗！多谢大汗！”</p>

王寿极力表现，等廓尔廓前去如厕，才连忙跑到一边，刚才的表演让他恶心坏了——不过这羊腿的味道不错，比洛阳的几家酒楼做得还要不错些。</p>

浓厚的香料味道在嘴里炸裂开来，王寿一边啃着羊腿，一边盘算着皇帝的大军还有多久才能抵达。</p>

没过一会儿，廓尔廓提着裤子，进入了大帐。</p>

不久之后，大帐内又响起了欢歌笑语。一直持续到了太阳高悬，廓尔廓才再度从营帐内走出，带着一众卫兵回到了鬼方军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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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日，廓尔廓经常会来，一直到江河大军抵达战场，廓尔廓终于向三族下达了命令。</p>

王寿在门外偷听到：</p>

“三族既然归降于我，那就为我先锋，先去杀杀敌军锐气吧！”</p>

乌延不敢违抗廓尔廓的命令，翌日亲率乌桓士卒出阵。</p>

阵前，宋军旗帜猎猎，排成白鹤之阵，两翼微张，任凭乌桓军队来攻。</p>

草草作战一番后，乌桓军队暂且退下，双方互有胜负，廓尔廓见了却是不喜，想着乌桓人数不多，才并未放在心上，过多指责。</p>

不过也完全打消了对三族的怀疑。</p>

这日初一接触，江河就知道王寿用得什么计谋，下令军中勿要下死手，给乌桓一线生机，不然乌桓可就不是损兵折将这么简单了。</p>

当日鏖战之后，江河引军撤退二十里，吸引廓尔廓上前。连胜数阵的廓尔廓还以为江河见了大局已逝，想要逃跑，连忙起营追赶。</p>

两军且战且退，在草原上僵持起来。</p>

与此同时，岳飞的三万朔州铁骑，也终于走出善无。这支军队并未立刻出关，而是在长城以南，行进到了河套地区，才出关北上，奔着鬼方王庭而去！</p>

另一边，常遇春部也被廓尔廓发现，虽然不明常遇春部的意图如何，也让廓尔廓留了心眼。至此往后，凡是鏖战，尽皆留住一份气力，生怕这支部队突入战场，把他杀得措手不及。</p>

几日下来，投降的宋军和三族军队也被不断派往与江河的大军厮杀。几日下来，别说是廓尔廓，就是鬼方底层也完全相信了这一切。</p>

乃至三族首领都多次找到王寿说再潜伏下去，早晚要被同化了。</p>

现在他们手上宋人的血太多了，一个个担忧无比，生怕宋人皇帝日后翻旧账。</p>

王寿听了，哈哈大笑：“尔等尽可放心，此皆是为了困住廓尔廓，等时机成熟，才好反水！”</p>

“皇帝陛下岂是不知轻重之人？诸位肯愿为大宋流血，大宋又岂能做出此等无有气节之行为？”</p>

王寿的一番话，让三族首领大为放心。</p>

至此以后，宋军与鬼方联军鏖战，互有胜负，江河也不断地从后方调兵，以求真实。一开始是一两万，后来是三五千，到最后每次调兵也不过七八百人。</p>

这一切落在了廓尔廓眼中，自然喜不自胜，现在他已经完全相信宋军没有后手了。</p>

当晚，廓尔廓召集鬼方诸氏族首领以及乌桓、鲜卑、东胡三族首领，齐聚王帐之下，商讨一举灭宋之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