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致和殿道:“这致和殿也废弃了十年,朕打算重新修缮,并起周围几个宫殿,作为平章和宫中侍臣的办公之地。”</p>
二人听了江河打算,才放下心来。二人都是新任平章,此番被皇帝宣召还以为是要训诫一通,没想到竟是为了这事儿。</p>
其实,就算江河不问,平章内部也要向江河提议了。</p>
那逼仄的千机阁,若是只有皇帝和两位平章,到还可以说是宽松。可加上了一位平章新席和六名门下侍郎,实在拥挤,来来往往晃得人眼晕。</p>
“如今户部新得了夏税,八月算民也近了,之后还有秋税,怎么说户部也拿的出这笔款项吧?”江河对户部自然知根知底,这么说自然想着不花自己的钱。</p>
修缮宫殿,本来也不是内帑该承担的,何况房玄龄现在也不是什么户部尚书,自然应下。</p>
“臣离开户部时,封印造册,那时户部上款项还有三十万钱,别说是修缮光泰殿了,就是再建两座也不是什么难事。”</p>
房玄龄话音一转:“不过听闻郭尚书继任以来,似乎要有大动作。臣已非户部之臣,自然不晓。”</p>
“哦?”江河当然听出来房玄龄的话外音。“那好,朕便把郭阳叫过来,问一问。”又对刘义道:“是不是也要把工部尚书也叫过来?”</p>
刘义刚离开工部,对工部诸事自然清楚。他分明可以自己确认,可一看房玄龄又收回了心思。“陛下,臣也已经离开工部了,工部诸事,臣无从得知。”</p>
“好啊!”江河看两人竟然在自己眼皮子搞起了小动作,冷哼一声:“当上了宰辅,可当真不一样了。你们两个日日批阅户部、工部的奏折,还说不了解?”</p>
虽然江河言语平静,二人听到怎能不惧,立刻跪下。</p>
尽管跪下,二人神色却不显丝毫慌张。</p>
相比于寻常官吏,二人身份自然特殊,一个是新朝为数不多的乡侯,一个是故去太宰之子,新任平章。政治资本并不比江河少太多。</p>
“陛下,臣不住犬马怖惧之情,然既然臣已离开户部,此事还需户部主管定夺,望陛下谅臣之驽钝。”</p>
“哈哈哈,房卿,朕岂会怪你?”说罢,扶起房玄龄起来,又道:“房卿,这平章的位置,其实早就想交给你,只不过搜户检地实在重要,朕实在没人可以担此重任,所以才一直把你留在户部。”</p>
“卿有宰相之才,世所共知,如今卿升为平章,爵位却是如故,实在不该。”</p>
此言一出,惊得跪在地上的刘义抬起头来,看向房玄龄。心道该不会大宋第一个县侯就要……</p>
不过江河随后说出的话,却让刘义放心下来。</p>
“但是卿初晋平章,若再封赏,满朝遍野,恐怕都会怨朕不公了。”</p>
“还好还好。”地上的刘义这才放下心来。</p>
刘义虽然还未封侯,却也对这位置执着,在三位平章当中,房玄龄是乡侯、法正是亭侯,唯独他,不过是个文英大夫。</p>
当然,刘义也不怨恨江河,毕竟他中间因为父亲病故,耽误了三年,没赶上江河开国。这然他无比可惜,要是赶上开国,现在再封平章,怎么也能封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