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善无城的万户管得了那阿木托,还能管得了自己的下半身吗?</p>
越想张英越觉得不对劲,可是此时又受控于鬼方武士之手,只能把此间事了,才能回去。</p>
“张英!你干什么不好,非得给鬼方人做奸细!这下好了!媳妇都得折里面!”</p>
张英越想越气,不由得向店家要了酒肉,自己一个人坐在窗边自斟自饮起来。可是这喝着喝着,张英便不胜酒力地匆匆睡去。</p>
这马邑本来就是对敌前线,此时客栈内也只有来往的胆大商旅敢来住宿。张英出手阔绰,掌柜自然不会把他赶走。</p>
这样一连挨到了半夜,硬生生把张英给冻醒了。</p>
正是夜色朦胧,寒气逼人。张英裹紧了衣衫,正要回房睡觉。却隐约间听得耳边有人在谈论什么军营,又什么羊。</p>
张英这几日本来就被这几个词汇搞得神魂颠倒,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可是自己一听,发现并未听错。</p>
这时候他的心里好奇心也起来了,便还趴在桌子上装作沉睡,静静地听着旁边桌上商人商讨着商务。</p>
“嘿!这余将军真是越来越大方了,今日里直接出手了六百只羊,我这一来一回,就赚了十多万钱!”</p>
“恭喜王兄了,此番兄弟等还不信这北地又什么生意,还贪生怕死,不愿跟您来呢!哪想到这鸟不拉屎的雁门也能有这么大的商机!”</p>
“那可不是,贤弟亏得听我的了!这战端一启,肯定就是大赚之机啊!不过这生意也不能做久了。我这手上自己有些转不过来,那胡人的大汗也要回来了。等再过几天,咱们还是趁早回昌邑吧!”</p>
“嗯嗯。”满座宾客深以为然。“这并州虽然能发横财,可毕竟这人头别再裤腰带上,实在不甚稳妥!还是昌邑好些,赚的不少,治安也好!”</p>
“嘿!你还押韵!”</p>
“怎地?还不让人押韵了?这也就是国柱爷没开咱商人们的秀才禁锢,不然咱也得是个秀才!”那商人拍着胸脯道。</p>
张英听着旁边桌上谈话,便知晓了这几人的来历。原来是昌邑的商人,来并州购羊。他们口中说的余将军手中有羊,看来自己得找找他了。</p>
不说买回来五万只羊,就是买回来一两万只,让自己交个差就好啊!</p>
张英正思索间,突然听到隔壁桌说道。“嘿,这人都趴着半天了,该不会死了吧!”</p>
“诶唷,那可不一定啊,这虽然是夏天,可备不住这北地风寒。”一商人离席过来。</p>
张英也知道这桌人是怕被旁边人听到走漏了商机,所以才借着机会来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没有听见他们的谈话。</p>
张英装作沉睡,努力让自己气息沉稳。那商人探过来的手就放在张英眼鼻子底下。</p>
商人见张英睡得半死,也就没有搭理。爽快地回头道:“这人睡得死着呢!不用管他!”</p>
“是是是,我就说这人睡死了,还去测他做什么?况且咱么你说的,他一个并州人能懂?”</p>
那几个昌邑商人继续探讨,张英听他们把声音放小下来,便知是什么商务关键,便也起了兴趣,也要听上一听。</p>
可是听来听去,还是听不清这些商人再说什么,隐约听到了什么国债、世家、水渠基金什么的。让张英一头雾水。</p>
一直挨了半夜,这伙昌邑商人才各自散去。张英本来就穿的单薄,如今已经冻得浑身发麻,双腿用不上力气了。</p>
强撑着身体拖到床上,张英还在想着买羊的事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