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说,法军师是何等人物?你张樊莫要瞧不起!”那小将名唤白洋,平时脾气最是急切,如今又怎容得自己的偶像被人玷污,当即回击。</p>
那个两眼如钟般大的将领吴兴来劝解道:“你们两个可别吵架,这是主公面前,可不是军中!”</p>
“无妨,无妨。军前讨论,本来就是理所应当!”江河道:“法正远在千里,自然难以向我进谏,此次向我进谏的是刺史府中的一个议曹。”</p>
“竟然是主公身旁的大人,这也难怪了!”</p>
江河将昨夜宗秉之写就的屯田之策拿了出来,传给将领们观瞧。众将领穿越了一阵,看过后都对此很是赞叹。</p>
吴兴道:“主公身旁有如此能吏,真是兖州百姓之福,天下贼匪之祸啊!”</p>
“正是,正是。”小将白洋也应和道。“只是不知这人长得如何,以后见到了也好认识。”</p>
“是极是极,白老弟说得是。主公,让我们见一见这宗守持吧!”张樊见了这屯田之法,心里也是痒痒,想见见真人。</p>
江河笑道:“本来这次会议也准备让他参加。昨夜他通晓把这屯田之策给写了出来,如今让我安排去休息了,如今也该醒过来了。”</p>
唤来仆人,让他前去将宗秉之叫来。未过多久,宗秉之来到堂上,众人一见均是以为不俗。</p>
宗秉之今年也才二十四,如今升为议曹,年纪轻轻身履高位。一身儒生圣贤气,端的是丰神俊朗,轩举异常。</p>
“这位便是宗议曹?”徐让问道。</p>
“见过徐中郎。”宗秉之行了一礼,却让徐让赶紧拦下。</p>
“君为议曹,一言而决兖州诸事物。吾可担不起您的礼,还请议曹上座。”徐让见到宗秉之本人如此年轻之后,非但没有起轻视之心,反而将自己的座位让给了他。</p>
徐让在此间身份最高,坐在江河下首位置。如今让出座位,更是代表他自认不如宗秉之位置高。</p>
“徐中郎将不必如此!秉之就是一个书生,担不起将军如此重礼。”</p>
两人相互推辞再三,还是江河一锤定音。“徐让随我转战河洛,不必如此自轻。”</p>
宗秉之道:“主公所言极是,秉之初出茅庐,还未立下功劳,不敢托大,还请将军上座。”</p>
坐在徐让下座的纪昼连忙让出了自己的位置,对宗秉之道:“宗议曹辛苦了,还请坐在此处。”</p>
宗秉之推辞一番便不再推辞,坐在了上面。而其余武将更是直接起身,来到对面向后窜了一个位置,让纪昼坐在了第三个位置上。</p>
不要小看这一个位置之差,这里面暗含着每个人的实力和受江河看重的程度。在这个等级森严的大陈,这些是为臣子必须知道掌握的事情。</p>
一班将领们纷纷坐好,江河开口道:“此次屯田,守持已经选好了几处地点,让守持说与大家听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