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龁捋了捋虎须,笑道:“既然如此,那本帅问你一问,如今我大秦军队久攻上党难下,军心浮躁,若你为一军之将领,你如何做?”
苏劫沉吟片刻,便道:“回将帅话,兵者,国之大事,生死之地,存亡之秋。所以战事之前,为将者,一定要竖立信心能够打赢这场战争,精明的将军能够察觉,并利用一些征兆打败敌人。”
“士卒相互以破敌为喜,相互以勇猛为荣,相互以威武为誉,这是军队战斗力强大的征兆;如果全军上下不断惊动,士卒散乱行列不整,相互之间被敌人的强悍所恐吓,相互传播作战不利的消息,相互之间议论纷纷,谣言四起不能制止,互相煽惑欺蒙,不畏惧法令,不尊重将帅,这是军队战斗力虚弱的征兆。”
苏劫所言,在王龁等人听来,更是耳目一新。
因为苏劫所言,并非孙子兵法中的一些战略之术,而是从作为一个穿越人的视角来阐述问题。
众将越听越新奇。
苏劫不敢在多言,随即撵口不语。
王龁嘿嘿一笑,到并没有过多询问,只道:“老夫见你今日,以为你只有勇武之心,万没想到还是个难得将才,若是在磨炼十年,大秦将校或有你一席之地。今日以你之功劳,当为屯长一职,但老夫见你之才,破格提拔你为百将,如何。”
王龁此言一出,让苏劫颇为惊讶,这秦时的军制,五人为一伍,两伍为一什,五什为一屯,屯长麾下一般都有五十人了,并且,想成为屯长,爵位一般都要是簪袅。
万没想到王龁如此爱才,破格提拔自己为百将,苏劫是又惊又喜。
苏劫忙道:“多谢将帅厚爱,苏劫惭愧,末将还有一事要禀明将帅及各位将军!”
王龁哈哈一笑,道:“此乃你自己的功劳,与本帅无关,本帅只是惜你之才,不知苏百将有何事禀明,说来一听。”
苏劫深吸一口气,随即道:“末将心有一计,可助我大军,两日之内攻破上党皮牢!”
“什么?”
“你说什么!?”
一个个将军被震的纷纷站了起啦。
要知道,大王已然下令十日内攻破上党,虽然诸位都知道攻破上党郡乃是时间问题,但要说十日内破城,很难很难,此刻苏劫语出惊人,挑动了各位将军的神经。
王龁神色微变,道:‘苏百将,行军之事,切莫儿戏,老夫心知你立功心切,但你既读过兵法韬略,应知为将者无能,累死三军的道理,切莫儿戏!’
苏劫立马拱手,道:“将帅之言,末将安能不知,只是末将之计,必能达成,不得不请将帅裁决,要攻破上党,只需引诱城中赵军主动来攻,到时,我军只需示敌以弱,诈败而退,引诱至彭峡谷!彭峡谷地势险要,夹道难行,我军可事先在峡谷两边埋伏火弓手,一旦赵军踏入其中,便是全军覆没,届时,上党郡便唾手可得。”
苏劫一手指着大营中的地图,正是秦军驻扎后方的彭峡谷。
整个场中顿时被苏劫惊的鸦雀无声。
苏劫见大家不言,心中没底,忽然瞥见王龁面色不善,不由大惊失色。
王龁不说话,只见下首一人率先出口,语气不善。
“苏劫,军中大事,岂是你能妄议,若不是看到你有军功在身,本将此时便将你扫地出门。”高虎见苏劫之语,只道是黄口小儿乘机爱表现,出言斥责一番。
苏劫心中一叹,“到底是人微言轻啊!”他有这般把握,自然是料定了赵军今夜必来袭营,若是将计就计,诈败而出,肯定会如他所说,明日便可克下上党皮牢。
苏劫正要反驳,王龁终于开口了,“苏劫,你之计谋到也算是良策,你说你自幼熟读兵书,但此刻却不知变通,虽为良策但无法实施,与那赵括之流有何区别,如你所说,赵军此刻坚守不出,那该如何引诱,如何诈降?”
苏劫自然是早已洞悉,道:“让赵军来攻,一点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