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王上交代她这么做的?”
散了朝没走的刘太傅追着齐欢的步子跟到了御书房。
刘太傅一早就收到了梁国那边传来的消息。
端午当日梁王当众推举金翎为酒仙子,酒仙子一心酿酒祈福,成为梁国的保护神。
金翎之前就给他写过了九年之内不能婚嫁的信,刘太傅都没想好如何回信,金翎就把这事公之于众了。打的他措不及防的。
一旦金翎酒仙子的身份深入人心了,齐王再想和她成亲就难了。
面对刘太傅的责问,齐欢一脸的无辜:“孤如何交代她?孤的一举一动太傅不都是了如指掌的嘛?”
“那就是王上命刘逸做的!”刘太傅怒不可遏。
“太傅!”齐欢更显无辜,“刘逸是您的亲孙子,是奉了您的命令给孤做侍卫的,如今他连孤都不保护了,跑去保护她了!孤还想问太傅,这可是太傅的意思?”
“刘逸是老臣引荐的不错,但是刘逸和王上是旧识,刘对王上的感情远胜于我这个没有相处过的祖父.......”
齐欢一摊手:“你把他叫回来,咱们当面对质啊!”
“我要是叫的回......”刘太傅一咬牙握紧了拳头,“老臣就是想让王上给老臣说句实话,那金翎的所作所为是不是王上授意的!”
“你想听实话!”齐欢笑眯眯的对着刘太傅眨了眨眼,“你去问啊!安公公都亲自去了,你怎么不问他啊!”
“你连安公公去了都知道?”刘太傅慌乱之间都忘记了要称齐欢为王上了。
“你能监视我,我就不能监视你啊!”齐欢撇嘴,“太傅这样不公平啊!咱们要相互监视才是!”
“王上!”刘太傅只觉得血往上涌,“那您说,如今该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啊!”齐王一脸无助,“我到现在连太傅想做什么都不知道呢。你来问我怎么办?”
齐欢明亮的眸子一眯望着刘太傅沉声道:“既然说到这里了,孤倒是想问问太傅,那金翎到底有什么用处?一个前朝遗孤的身份而已有什么好利用的?不需要找玉玺,也没必要找宝藏,你们到底用她来做什么呢?只是为了出师有名?太傅别忘了,夏帝是遭了天谴的。她最多也就是个余孽罢了。你们让孤娶她到底什么意思呢?“
刘太傅沉着脸不说话。
“孤知道,就连孤也是你们的棋子罢了,你们只要棋子按照你们布置的路线去走,却是忘记了,你们的棋子也是人啊!唯有人心你们是控制不了的。”
“王上想多了!”刘太傅沉声道,“大魏朝是怎么来的,王上也清楚。既然他能做,别人为何就不能做呢。太子昏庸根本不适合当天下之主。梁王胆小格局不够。其余诸国都没办法和齐国抗衡。所以齐国来当这个天下之主的位子最适合不过了。”
“哎!”齐欢长长叹了口气,“其他八国的国库都比齐国充足吧!如今国泰民安的,你们为何一定要谋反呢?就齐国这点兵力,根本不够!为了你们的目的,齐国赋税最重,民不聊生的。挤出的钱都打造了兵器,你们就是要谋反......”
“王上!”刘太傅沉声喝道,“你父王之才德丝毫不比司马诤差,当年若不是他使了奸计,你父王才是大夏的天下兵马大将军。原本俯首称臣的人应该是司马诤才对!”
“呵!”齐欢冷笑,“才德?就算他有才那德肯定是没有的!”
“王上!”刘太傅再次喝道,“您以为凭借您和太子的私交坐上了齐王的位置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父王多年的心血容不得你糟蹋!老臣这里就实话告诉您!这事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老臣已经想到了一个一石二鸟的计策了!你娶不娶她,结果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