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凯和凯利还是进行了二人世界，毕竟他才刚来，很多事还没有完全展开，所以暂时来说，他能做的不算多。加上和凯利的约定，凯还是提前回家。

当凯第二天神清气爽的来到警局的时候，看到的场面非常壮观，警局内大部分警探都用各种姿势趴在办公桌上睡觉。显然，这些家伙一夜没回家，一整晚都留在警局。

“咳咳，各位，如果你们不想被特蕾莎抓到办公室问候你们母亲的话，必须赶紧起来干活了。”凯也知道昨天晚上丢下一帮同事回家过二人世界有点过分，所以早上来的时候，特意找了家不错的甜品店，订了几十份咖啡和甜甜圈。特别是甜甜圈，这东西对嗜好甜食的美国人来说，根本无法抗拒。

比起其他零食，大多数警察都会选择甜甜圈做零食。毕竟，它高热量，高糖分，方便单手实用，还很便宜。更重要的是，这东西的二十四小时店面是全美国最普遍的。需要半夜加班的警察们最需要的就是这种东西，久而久之就成为了它的忠实客户。当然凯不会去买那种大路货，凯选的那家‘查理和杰瑞’甜甜圈专卖店，是一家精英超过75年的老店，他们的甜甜圈外层酥脆，内里绵软，香气浓郁，糖漆和面粉有着完美黄金比例，甜而不腻令人吃不停口。其中备受大家喜爱的莫过于香草豆甜甜圈和枫糖培根甜甜圈。

这两款经典款甜甜圈每天只做300个，非常难买到，当然更重要的是，它的味道和它的价格一样感人，一份六个装的甜甜圈套餐，就需要78美元！

这个价格就有限丧心病狂了。但别人就是这个价，爱买不买。

一群人被凯吵醒原本一肚子怨气，毕竟昨天这些人不是被拧进审讯室被审查了一晚上，就是到处找线索，根本没时间休息，好容易挨到天亮，可以稍稍休息一下，结果又被凯搅和了，没怨气才怪。

可甜甜圈的香气立马让他们忘记抱怨，纷纷拿着甜甜圈拼命的吃。

那玩意的确好吃。

凯拿着一份甜甜圈递给迈克和马库斯，询问道：“怎么样，有收获吗？”

“收获？又一桩凶杀案算不算？”

“你们找到了那个安装通风管道的人？”

“嗯，昨天晚上我们找到了他家，人已经死了三天。尸体已经腐烂了。”这也多亏了芝加哥的气温不算太高，要不然放置了三天的尸体绝对够他们喝一壶。“那家伙是一个赌鬼，欠了一屁股债，显然是被那帮人收买了，然后被灭口。”

他们找到那个家伙的时候，这家伙的喉咙被割开，血都被放干了，手臂上还被钉了一把匕首。那把匕首已经被拿去化验了，希望上面能有一点收获，不过希望不大。

“还有呢？”

“还有……”迈克脑子还昏昏沉沉的，想了想他才说道：“我已经安排人去打听了，看看最近有没有新面孔花大价钱找乐子。另外我也找了一些在道上行家，看看能不能从他们身上找到一些消息。”

迈克找到了自己的一个线人，说是线人，其实和情人也差不太多，那是一个女孩，她的弟弟被迈克亲手抓住，然后迈克依靠给她弟弟减刑为条件让她做线人，收集一些信息。

那个女孩叫玛克丝，和很多三教九流的人都很熟悉，人脉很广，更重要的是，她和很多老鸨都熟悉，让她去打听这种事是最好不过了。

“希望有进展吧。”凯如此说道，然后他询问道：“接下来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马库斯看了凯一眼，听出了他话里有话。“怎么？你需要帮助？”

“那倒没有，我有点事，如果你们这边没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想先处理这边的事。”凯昨天晚上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威廉打来的。这个老头办事效率之快连凯都始料未及，根据他的说法，他从一个FBI朋友那里得到一些没有公开的信息，看出了一点端倪。于是马上就给凯打了一个电话。

凯今天打算先去威廉那里，看看马修当初说的‘黑暗’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马库斯和迈克互相看了看，虽然他们都没有什么需要凯去帮忙的事，可现在局里摊上了这么大的案子，每一个人都绷紧了神经，可凯却还要去办私事，这就有点过分了。所以哪怕他们并不一定需要凯帮忙，但还是会不爽。

看到他们的样子，凯觉得有必要解释下。

“是马修，他再怎么样，还是我的搭档。现在他突然说不干就不干了，我这边一个人实在太尴尬了，我想着去找找他，看看能不能把他劝回来。”

“好吧，但我觉得，那很难，那家伙就是个怪胎。”马库斯这样说道。

……

“我根据你的信息，查到了马修正在查的案子，我不得不说，这个家伙是一个真正的男人。看，这是当年马修和他的搭档马丁一切处理的案子。”

“鞋教虐尸案？”

“Yap！”威廉一边摘掉眼镜，一边说道。

凯接过威廉递过来的卷宗。卷宗上面印着一个大大的红印——绝密！

“你从哪搞来的这东西，这可是非法的。”上面的红印标示着这份卷宗的保密等级非常高，至少不是凯和威廉这种等级能够接触到的。可现在威廉把这玩意拿出来了，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威廉并没有用合法手段拿到它们。

“我有一个朋友，正好管这些档案，放心，这是副本，不会有问题的，我朋友是专业的。”作为一个纵横芝加哥45年的警界传奇，老威廉的人脉绝对不容小视，而且他这种人也不会傻乎乎的去相信正规程序能够处理一切问题，他手里的渠道多得是，活的够久，自然会认识很多不同身份不同背景的人。

凯翻开档案，而威廉也给他做了总结。

“当年他们从一起虐尸案查到了一个鞋教，一个信奉‘黄衣之王’的鞋教组织，其他的我就不说了，档案你里面都有。他们找到了最初一起案子的凶手，并击毙了他们，顺便救出了两个未成年幼女和一个小男孩，小男孩死了，另外一个小女孩也因为被注射了过量的迷幻剂没能抢救过来，案子也就这样结束了。但我发现了一个疑点，‘黄衣之王’和‘卡寇沙’以及一个‘疤脸男’，在他们叙述的文档中，多次提到这三个词，但过后却没有任何这方面的进展。还有，本案的凶手勒杜，被认为是连环杀人案，和最起码两起杀人案有关。并且他也是鞋教徒。”

威廉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另外几分案卷。

“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所以重新在档案库中找了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收获。没想到，我在失踪人口档案中发现了不妥。”

凯立马接过那些档案，发现全是妇女和儿童失踪案件。这些失踪案咋看之下，发现并没有什么联系，她们大多在不同的地点，不同的时间失踪，除了是妇女和儿童这一个相同点之外，没有任何交叉点。

“还记得你给我说过，马修骚扰过芝加哥教区的大主教吗？我查了一下，发现这个主教曾经主持过一个公益项目。名叫思源计划，该计划的初衷是为了让那些读不起书的孩子能够在教会的支持下可以读书。但……这个计划一开始就遭到了重创，他们的第一间学校就因为涉及儿童侵犯，很快就被关停，但这没有影响整个计划的展开。大主教的学校越开越多，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当我把思源计划开办的学校的地点和失踪案的地点结合后发现，那些失踪案都发生在学校范围内！”

“你的新搭档看来是招惹了大麻烦！”威廉放下了眼镜，略微有点低落的说道：“如果我的猜测没有出问题，参与这件事的绝对不会只有一个主教那么简单。如此多的失踪案，社会上从来没有报道，也没有执法机构去查，甚至连当地的警察都没去多管，只是以普通的失踪案上报，然后不了了之。这不正常，如果失踪的人数量过多，一定会有人注意到，可现在没人在意，甚至没人知道这些事，这不是一个主教能够办到的，这起案件背后牵扯了很多人！”

威廉捧着咖啡杯，好像希望能用咖啡的热量温暖自己的内心。“这个世界怎么了？它疯狂的让我快要不认识它了。我现在甚至都开始怀念旧时代了，哪怕三K党也没有这群人丧心病狂。”

凯沉默的翻看玩所有案卷，然后收了起来。“我不知道这个世界怎么了，但我知道，这件事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结束。我会去搞定的，你不要再参与这件案子，也不要跟别人说起这个案子。交给我。”

威廉张了张嘴，似乎不太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