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竟从右耳内钻出一只手指长的黑蜈蚣!杨箐眼明手快射出一枚银针,正定着那蜈蚣在木桶边沿。
而此时孩子的双耳不再有黑血溢出,竟流出了紫色的血。杨箐惊了惊,见两人并未瞧出异样,立即施针,快速飞针在孩子的双耳附近。
血终于止住了。杨箐松了口气,叹道“她虽无性命之忧,不过从此双耳如同摆设一般了……”
这蛊凶险,是为双生蛊,一损则损,一生则生,同生同死,是为双生也。
中蛊之人必须是双生子,并且此蛊只需下在未满三岁的双生子中一人,只需短短三天便也能同时要了两人的性命,而下蛊之人必是丧子不久的西河蛊女。
用未降世夭折的婴儿的血喂养蜈蚣以及其它五毒,密封九九八十一天后开启,五毒中活着的毒物便是蛊虫本源,这蛊毒对下蛊之人却不会反噬,就算解了此蛊也不会有反噬。
一旦侥幸解了此蛊,双生子中蛊的那一位便会落下残疾,不是失聪便是失明亦或者终身不能开口讲话。而另一位从此有会落下心疾。
双生蛊就如同丧子的母亲留下的诅咒,诅咒着双生的婴孩一般。
不多时,传来小孩哭啼……
杨箐静静地望着绿芙带着孩子离开的方向怔怔出神,绿芙带给她的感觉太微妙了:
是敌是友分不清,她巧妙地点出了寻阳草药汁的来源,劫走了一个无关痛痒的孩子,却又一路相逼救治孩子的性命。最后也不曾伤害自己。
宜阳城内。
“王爷,我们要答应公主的条件么?” 李鸿煊身旁一幕僚作辑问道。
李鸿煊起身向身后一老者询问“依先生看,当如何?”
那精神抖擞的老人,缕缕胡须“王爷,大局为重,此番前来正是为解决瘟疫之患,众太医、医官和杨姑娘都束手无策,倘若新月公主有解毒药方,何不按照她的要求来呢?”
“只是此番依她所言,那我国威有损。” 李鸿煊皱着眉头道。
“其实不尽然,公主既然提出解除婚约,不愿和婚,老朽一法子,可就两国邦交也不影响,让陛下收公主为皇女,赐她汉姓。”说着顿了顿。
“不过,难就难在陛下未必肯答应公主所请,如今,北上岸理南下乾南对我虎视眈眈,东面还有武国,虽无野心显露但也不可轻视。西河肯与我修好,和婚才是最为稳妥之法。”老者娓娓道来。
“王爷,新月公主来访。”一侍卫前来通传。
只见门外站在一位白纱遮面鹅黄衣袍的女子,身后跟着几名着白袍的西河女子均是白纱遮面,这些女子身材较为高大,着汉服,头饰为西河族的传统麻花辫。
为首白纱遮面鹅黄衣衫女子眉眼细长,一双眼睛明亮俏动。想来面纱下的容颜绝不会差,不过传闻新月已二十有余,西河女子一般比汉族女子晚婚一点儿,而新月则是意外。
传说她貌若天仙眼光极高,一般男儿皆瞧不上眼,也有人说她丑若无盐,不过新月一向蒙面示人,见过她真面目的人少之又少。
旁人只道若是有人戴着绣着半轮金黄月亮的面纱便是新月。新月性子骄纵,传言偏于后者,天下人皆知新月丑若无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