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人家都拿钻戒的,怎么搁他们这儿就是手表了?
苏甜在商场浸淫这么久,一眼看出这颗钻石与众不同,他不想透露公布,应该有特别的理由,便拍了拍于聪:“拍吧,手表的寓意就很好,表白一生所爱,就这样吧!”
网上的动静,唐晚没有再管,骁成带着她一路开出了A市市区。
车子停在半山腰上,一栋老旧的别墅门前。
别墅很荒凉,也没有人看守。
骁成熄了车灯,并不准备下来,降下车窗,点了一根烟。
唐晚放眼看了一下别墅,别墅给人一股十分奇怪的感觉,凝重的仿佛一个老人的扼腕叹息,又像是还有未尽之言,在挣扎呼喊,总之,十分的压抑。
唐晚打量了四周,这一带是曾经自建的别墅群,但也只是小规模,只有零星几栋别墅,更多的只是普通民宅,如果走出去,站在半山腰上,还能看见底下的村庄。
庄周住的村子就在这底下。
她不解:“这是谁的房子?”
骁成抽了口烟,缓缓吐出烟雾,将车掉头,又开回了市里,一路沉默无话。
直到回到自家别墅,只有他们两人,他才开口:“是我家的祖宅。”苏御一早就被他送回了安家。
唐晚吃惊:“你家的祖宅?”哦是了,他曾经说过,他骁家曾经也算是个小有积蓄的人家,只是到他爷爷这辈人丁少了。
从他爷爷到他,都是一脉单传。
骁成点头,轻声一笑:“很可笑,我爷爷一生风流,但唯独只有我奶奶生了我爸。”
唐晚能很清楚的感觉到他想倾诉的欲望,无声地坐在他身边,静静聆听。
“但我奶奶死的很早,我爸说,在他很小的时候,她就死了,是抑郁自杀,我爸就是从那个时候跟我爷爷闹掰了。
他独自出来,长大后创业,小有成就,后来结婚生子,都没有和家里有过半点联系,就是生活在同一个城市,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对方的近况,但又互不来往的关系。”
他皱着眉头,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但是有一年,那边忽然来了人,找我爸妈回去,说是我爷爷病重,想见见我爸爸和我。
也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庄周是他的新老婆,他是真的病了,癌症晚期,医生说他活不过几个月。”
他“哼”笑了一声:“他想把骁家祖传下来的,到他手里已经败落的差不多的产业交给我爸,相当于立了个口头的遗嘱吧!”
他捏着烟头的手指狠狠用力,碾碎了烟末:“但是,我爸妈没过几天就出了车祸,本来我也在车上,但我临时想去同学家玩,就没有和他们一起去海边度假。
后来的调查结果是,车子失控开下了悬崖,掉进了海里,潮水褪去,车子还在,人没了。”
他吸了口气,平复了激动的情绪,继续往下说:“后来没过多久,我爷爷也病逝了。”
两人都有些沉默,骁成再一次磕出一根香烟,准备点上,被她按住了。
唐晚微蹙眉头,直视着他的双眼:“你最近失眠,就是因为这个,你怀疑,你爸妈的死,并不是意外?”
骁成很冷静,回视着她:“理由呢?”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爷爷手里的资产就是最大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