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乱了心。

如果说一开始只是有些心软才留下的话，那现在就是心动了。

经历了这么多，他误会过她，恨过她，甚至还想过折磨她、杀了她。

可现在，他只想紧紧地抓住她。

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是真的不想再次失去她了。

看他憋得脸都红了，嘴却笨得跟什么似的，苏乔也不为难他了。

“百里寒，你真的打算就这么瞒着我一辈子吗？”

百里寒心里一紧，有些紧张地看着苏乔：“你……你知道是我了？”

她怎么知道的？

他自信一直隐藏得很好。

连容貌和声音都改变了，又有这么多年没见了，她应该认不出自己才对。

苏乔想了想。

“当初在秘境里的时候，我就觉得你给我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这些日子的相处，他给她的感觉越来越奇怪。

他看着她的眼神，也越来越怪异。

从怨恨，到复杂，到迷茫，再到释然。

再从冷淡，到纠结，到热切，到今天的紧张。

也不知道这男人的心路厉程到底有多曲折，竟能有这么多的情绪波动。

“原来你那么早就怀疑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特意改变了相貌，她竟还能认出自己。

她的心里……应该是有自己的吧？

百里寒不太敢确定，但不可否认的，这一刻，他心底有一丝隐秘的开心。

有些紧张地摩挲着手指，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窘迫：“我…..我是不得已才……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