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暴雨夜(2)(1 / 2)

 楚晴三人跟着鱼贯而入,进去后发现,原来又是一处地道,只是两侧石壁上点着灯火,光线甚为充足,三人紧随风疏竹在曲折的地道中向前快速走去。

几人用了一盏茶时间,便来到了地道尽头,风疏竹又扭转旁边的火焰形状机关,移开封闭住的石门。

四人走了出去,发现居是一间书房,那石门正是书房正中的一副巨型字画,而房间里除了一张小外,四壁摆满了书柜,里面又摆放着各类典籍书卷,却好似许久没人打扫,泛着一股发霉的味道。

向屋子中间走了两步,风疏竹低声道:“我们终于进了断续宫。”

楚晴打量了一下书房内,房间内光线昏暗,也没有灯火,道:“可水月剑究竟在哪里呢?”

风疏竹沉吟了一下,道:“我们尽管找到梁纵宫邸所在就应该能找到。”

楚晴在暗处道:“是不是最大的房子就是教主宫邸呢?”

风疏竹道:“那我们就出去找找看。”话音方落,外面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几人赶紧收声,隐到暗处,屏气静观。

从窗口看出去,走来一队人马,人人手持火把,从书房前走过,应是断续宫内一队巡逻兵丁。又听那些人在院子里停留了片刻,低声“咕噜咕噜咕噜”说了一气,转便离开了。

确定巡逻兵丁走远,楚晴扫了一眼屋内,却是混黑一片,看不清风疏竹等人都躲在了哪里,只得又低声拖长了声音道:“风大哥,断续宫这么大,房间这么多,我们怎么才能找到水月剑呢,到处乱走,万一被巡逻队撞到不是暴露了吗。”

言毕,听旁边一人轻道:“我有办法。”说着,只见那人站起来,从黑暗处走向书房正中,看形竟是那个年轻男子。

只见其站直了子,抬手于前,立起一根手指,暗运法诀,指尖随即泛起一点白光,那点白光小到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在这混黑的室内,如若一点火花,又见那点白光在指尖上闪了一闪,便飘飞到空中,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穿窗而出。

那年轻男子低声道:“快,跟上”说完迈步推门而出,追了上去,风疏竹三人也是紧跟在后。

那一点白光,在窗外廊道上约一人左右高悬停,似是感知到有人跟来,顿了一顿,便继续向前徐徐飞行,几人悄悄急步跟着,出了书房院落没走多远,穿过一石拱小门,便又来到一间单独的院子中。

几人庆幸一路上并未遇到巡逻队,驻足而立,细细打量发现这间小院在雨后也显得格外清新,院落不大,却甚为别致清幽,三间面南而见的瓦房,精致清雅,房前种着各种花卉,开着四季不败花朵。

那点白光在花卉上晃了一晃,便穿过连廊,钻入窗格里

,倏地一下就不见了。

四人悄悄来到房前连廊上,透过窗纸可看到房内一女子侧坐在窗边,手中握着一把宝剑,稍后传来一阵得意的笑声,又听那女子道:“呵呵,水月剑,我终于拿到了水月剑,师父,你即便如此偏心又能怎样,现在水月剑是我的了。”说着舞弄两下,又高声道:“师父,我要你看着我会重建水月宫,我要让你看看,我的能力就是比师妹强上百倍。”

几人互换了眼色,悄悄潜到窗下,楚晴用手指沾了下口水,湿了窗纸,在窗纸上捅了个小洞,凑上眼睛,向里面一看,但见一穿白衣的美貌女子,正持水月剑坐在灯前自言自语,相貌十分得意自负。

此时楚晴看了个清楚,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水凌月的师姐水云湫。

便缩回子,指了指房内,悄声道:“水云湫!”

不待他人反应,楚晴旁的那年轻男子,闻声起推门而入,风疏竹与、楚晴与那老婆婆三人先是一愣,随即也跟了进去。

只见那年轻男子全气得发抖,怒不可遏,伸手指向水云湫,怒喝道:“你……原来是你!为了一把水月剑,害死了师父!”

猛然有人推门入室,水云湫先是一愣,警觉地从座椅上站起来,一看自己并不认识来人,马上道:“你是谁?凭什么质问我?”而后又看到风疏竹与楚晴,笑道:“我讨厌的人都来了,看来你们是来送死。”

风疏竹与楚晴并未言语,而是相互对视一眼,心中似乎都颇为不懂为何水云湫始终对二人极有成见。

又见那老婆婆上前一步,道:“质问你,你做出如此欺师灭祖行径,天地难容,今天我们要为水月宫清理门户。”说着形一晃,抢上前。

那年轻男子见老婆婆动手,也不再多言,原地一跃而起,后发先至,“啪”一下,与水云湫对了一掌,水云湫受掌力一震,倒退几步,方站稳脚步,面色惨白,惊呼道:“水月掌法!你到底是谁?”

那年轻男子冷哼一声,道:“你不配知道,我们是为水月宫清理门户的人。”

不待水云湫喘息,那老婆婆双掌已攻到,水云湫不敢再硬接,一侧,向一旁躲去。而那年轻男子似是已料到水云湫出此下策,早已拦在她躲闪的路线上,长臂一探,以掌代剑,化作一道剑华,灵动若水,缓急不定,令对手难于判断出攻击方向。

“呲”地一声,

水云湫胳膊上中了一剑,虽未击中要害,但也是拉出一道殷红的伤口,鲜血如花绽放。惊慌中,水云湫握紧水月剑,脚踩连环,踏出虚幻步伐,摆脱二人联手合围。

水云湫强忍着疼痛,低头看了看那道伤口,又扫了一眼一旁观战的风疏竹与楚晴,当

下已想到,自己以一对二尚且负伤,对方尚有高手在场,不如尽早寻找退路,微微一抬眼看到了屋顶,便打定了主意。

这一小小动作早落入一旁观阵的风疏竹眼里,但他依旧只是面平若水,静候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