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本低头沉吟片刻道:“一切,又得从长计议了。”
就在几人对话间,魔道人马似乎也已明白事真相,悄悄撤走,一个未剩。
风疏竹抬头忽然看到焦厚根,见其似有事找自己,只是远远站着,便与众人说了两句话,走了出来。剩下水凌月与众人在一起,相互间问候两句,又将地下的事说了两句,但目光却一直瞄着风疏竹。只见焦厚根低头与风疏竹说了两句话,转又指向远处。风疏竹顺着手势看过去,两人面部表却同时愕然,那里正是是楚晴原本站着的位置,此时,却空空如也。风疏竹交代了两句,又兀自走了回来,与水凌月深深对望一眼。
楚晴隐藏在远处一小片树林里,心中满是殷切见到风大哥,但想到那场倒须弥飞砂浩劫却因自己而起,更何况自己本为妖类,又见正道众人紧紧围着风大哥,只有默默等待。心中又是忐忑不安,不知风大哥见了长大后的晴儿是否喜欢,也不知自己与那漂亮似仙子般的水凌月比起来如何,也不知风大哥是否会责备自己造成了浩劫。脑海中诸般念头不断涌现,眼睛只是空洞地目视前方,渐渐地人头攒动,模糊了下去。忽地一抬头,却不见了所有人,自己心中一惊,方回过神来,只怪自己想
得出神,居然不知风大哥等人几时走的。赶忙带了小胖熊袋袋,走出树林里,左右寻了一番,但见暮色苍茫,冷风习习,众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又不知去何处追寻,一时茫然愣在那里。自己好像又回到了许久以前,孤单一人无依无靠,恍若失去父母的小鸟,兀自矗立在风雨中,无所适从,无所依靠。一阵酸楚袭来,两眼不觉微红,迎着风,泪水在眼里打转。
慕然,听到耳后传来一声:“晴儿!”
声音虽说不大,却是那般的熟悉,那般的令人难以置信。晃晃不过月余,但这个声音,竟是如此令自己魂牵梦绕。遂心中一动,百感交集,双眸无论如何,再也控制不住盈眶泪,带着委屈带着欢喜,簌簌落下。楚晴缓缓转过去,朦胧的眼眸中马上映出风疏竹清朗的笑容。
轻风拂过,风疏竹站在不远处,衣带随风飘飞,静静地等待着自己。楚晴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好似受了莫大委屈,扑倒过去,奔入风疏竹怀中,肩头耸动,哽咽道:“风大哥,晴儿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
只听风疏竹笑道:“怎么会有如此想法?晴儿都长大了,怎么还学小姑娘动不动就流眼泪。”
楚晴泪眼婆娑,抬头看向风疏竹,疑道:“怎么,你还不许我哭?”
风疏竹无奈地笑了下,抬手为她擦了擦眼泪,轻摇下头,道:“许,晴儿做什么风大哥都许。”
楚晴闻言,宛然一笑,又道:“这还差不多。”但却闭上双眼,双手紧紧地抱定了风疏竹,好像担心一个不小心,会被别人抢走一样。
风疏竹轻轻抚着楚晴肩头,一阵女子特有的体香深深吸入鼻息,他嘴角动了下,却未做一声,而是沉默下去。
良久,又听楚晴道:“风大哥,那些空觉寺和尚,没有提起倒须弥飞砂吗?”
风疏竹一愣,而后做恍然样道:“噢,你指的是那事啊,了本上人看得真切,晴儿当时是出于救他,何况那倒须弥飞砂来龙去脉,袁老前辈已经讲的清楚了。他们都是正道中的泰斗级人物,如何看不破这些,是你多虑了。”
闻得担忧之事迎刃而解,楚晴当即破涕为笑,又奇道:“风大哥,你又是如何认出我的?”
风疏竹闻言,哈哈一笑道:“不要说你即便如此,即使再长大些,哪怕变成老太婆,风大哥也是一眼便知。”
楚晴听了,嘴一撅,撒道:“我才不要做老太婆。”但心中却是一阵甜蜜的,忽又问道:“那,风大哥,又是如何找到我的。”
风疏竹扶定楚晴肩头,深望了她一眼,道:“晴儿,本地善良,无非因那些正道道友在场,不便上前,只是附近寻了个隐匿处罢了。我又如何寻不得?”
楚晴听风疏竹如此了解自己,不免心中更是甜蜜。
又听风疏竹道:“不如我们尽快回去吧。”
楚晴听出似有人在等待两人,颇为不解道:“了本上人他们,还在等我们?”
风疏竹道:“所有正道门派都已离开了,魔道也走了个干净。”
楚晴追问道:“那,水姐姐也走了吗?”
风疏竹不知为何却轻叹一声道:“水姑娘有伤在,怕是要和我们同行一段时了。”
两人边说边向前走,又听楚晴道:“那,你又是如何遇到水姐姐的”
此时,新月初起,光线朦胧,两人影逐渐模糊起来,隐隐微风中送来风疏竹的轻声细语,两人缓缓步消失在朦胧山色中,后不远处松了口气的小胖熊袋袋,如释重负,撒开四脚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