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疏竹拉着楚晴坐下来,轻轻叹息一声道:“想来,风大哥也有错,低估了你的好奇好胜心,那日要直接向你说明,佛门道场妖类不能进入,也许你更能理解了。”
楚晴一听,得理不饶人,道:“就是嘛,你直接告诉我,狐妖不能进什么佛门圣地,我就不会去了啦。”
说完又忿道:“哼,还害得我失去了那片竹叶!”
风疏竹微微一笑,道:“这竹叶遁,在关键时候,你反倒用的娴熟啊。”
楚晴闻言,眉毛一扬,神气起来,道:“风大哥哥,你不知道那个老和尚有多厉害,当时,正在千钧一发之际,对了,风大哥哥,你认得那个老和尚吗?”
风疏竹点点头,拿起桌上的一只茶杯,刚要喝水,却被楚晴拦住,道:“这只杯子是袋袋的,你还是换一只吧。”
风疏竹换了只杯子,边倒茶水边说道:“那大师法号了圆,是空觉寺主持方丈了本上人的师弟,也是空觉寺前院的监寺,我想……”风疏竹看了眼楚晴接着道:“若不是了圆大师手下留情,你怕是早已命丧掌下了。”
楚晴略一回忆,似乎仍旧心有余悸,用力地点头道:“那了圆大师,道行确实高深,如果没有风大哥哥的竹叶遁,就算他再如何手下留情,我怕也是要受了重伤。”说完,叹息一声道:“要是风大哥哥,你能再送我一片竹叶,那该多好啊,嘻嘻。”楚晴之所以如此说,只因她清晰记得,那夜在双山湖,风疏竹传授她竹叶遁时,收回去一片竹叶的。
风疏竹听楚晴说完,笑了笑,摊开手掌,道:“晴儿,你看这是何物?”
楚晴抬头一看,一片翠绿色的竹叶,静静地躺在风疏竹手中,纹理间还有荧光流动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里立刻闪现光亮,一伸手抢了过来,高兴地道:“风大哥哥,这是你传授我竹叶遁时用的那片吧”说完,又仔细端详了下,却猛然大叫起来:“啊,这就是我那片竹叶,我记得这里有一个细细的小洞。”
原本躲藏起来逃避责罚的小胖熊袋袋,听到二人开心的笑声,又偷偷从竹塌下爬出来,悄悄爬上桌子,在一旁咧嘴笑,装作为楚晴高兴的样子,不时还手舞足蹈起来。
楚晴又把玩一会竹叶,才小心翼翼地收起来,无意中却瞥见了小胖熊袋袋,白了一眼,厉声道:“哼,见风使舵的家伙,看到没责难了,才爬出来,你吃那些供果的时候,不是兴奋得很吗?”
小胖熊袋袋看了眼风疏竹,见无责备之意,便咧嘴一笑,举起面前的茶杯,送到楚晴面前,示意敬茶请罪。
楚晴却怪眼一翻,骂道:“少给我拍马屁,下次再有危险,我就不用竹叶遁,直接把你丢出去,做盾牌,啊……,不对,是……,是肥熊盾。”说完“肥熊盾”这个词,楚晴不禁为自己的创新而赞叹,开怀大笑起来。
小胖熊袋袋一听,故意站起身来,背对着楚晴,扭了扭自己肥肥厚的臀部,示意愿做“肥熊盾”。但这一些列动作表演得,实在是笨拙难堪,滑稽搞笑,逗得楚晴与风疏竹再次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楚晴忽然问道:“风大哥哥,我们今晚就离开客栈吗?”
风疏竹看了看窗外天色,想了想,轻声道:“今晚,暂且住在这里吧,还是明晨早早启程吧。”
“去狮子岩吗?”楚晴得知明晨便走,眼睛一亮。
风疏竹略一思考,道:“总之一定是要路过狮子岩的,不如就满足你的心愿,去哪里看看也无妨。”
“路过?”楚晴听出风疏竹话外之音,疑惑地问道。
风疏竹点头道:“是路过,我们要回苍青山了,不知小九一人在玉笋峰,现在如何了。”说完,似乎陷入沉思之中。
楚晴见状,眉头微皱,道:“风大哥哥,你上次不是说,小九要脱羽成人了吗,此时为何又如此深沉呢?”
风疏竹微微点点头,半晌,才缓缓道:“是啊,百年时光,匆匆而过,小九脱羽化形,终于到来,但却不知,究竟是好,还是坏。”
楚晴闻言,双眸圆睁,高声道:“当然是好事啊,化成人形,至少可以用人语同我们交流了啊,要不每次还要猜它的意图,有时很迷惑的。”说完看了看小胖”袋袋,一白眼道:“你还是不要化成人形了,要不,这世间又会多一个好吃懒做、见钱眼开、偷鸡摸狗、重色轻友、见风使舵的坏人。”言毕,楚晴竟因自己一口气说出如此成语而略感惊讶起来。
小胖熊袋袋一听楚晴如此评价自己,一对绿豆大小的黑眼儿转了转,接着抬起前爪挠了挠头,门牙一呲,做强颜欢笑状。
楚晴便不在理会与它,而是同风疏竹又聊起大闹空觉寺,明晨如何出发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