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疏竹一笑道:“此情此景,再好不过。”
这一说可急坏了刚刚醒过来的小胖熊袋袋,拉了拉风疏竹的衣衫下摆,又指了指它自己。
风疏竹哈哈一笑道:“对了,还有你。”说完将小胖熊袋袋又拎到了桌上。
楚晴眼珠一转,道:“只有两个酒杯耶,要不,袋袋你用碗喝吧。”
小胖熊袋袋似乎对喝酒蛮有瘾的,闻言并不推辞,而是用力点点头。
楚晴便取了一只大碗过来,为小胖熊袋袋斟上满满一碗酒。
就在取杯待饮之际,楚晴忽地高声道:“还忘记一个人,我家明明是四个人,还有小九啊,虽说此时不在,但一家人饮酒不能缺了它。”说完又取了一只大碗,又斟上满满一碗酒。
低头对小胖熊袋袋道:“袋袋,我们家虽说有四人,但只有你与小九尚不能开口言语,小九这杯酒,就由你代劳吧。”
小胖熊袋袋闻言,想了想,似乎觉得楚晴说的蛮有道理,又摸摸自己的肚皮,便再次点点头。
一旁的风疏竹大笑道:“晴儿居然是劝酒好手啊。”
楚晴怪眼一翻,埋怨起风疏竹点破自己有意给小胖熊袋袋灌酒来,便忿声道:“小九本来就是家人嘛,而且只有它和袋袋没变成人啊。”
风疏竹听此一说,点点头道:“算来小九跟随我已有百年之久,如果不出意外,近期它便可脱羽成人了。”
楚晴闻言,惊喜道:“真的吗?风大哥哥,想不到仙鹤修行百年就能脱羽化成人了。”
风疏竹端起酒杯,缓缓道:“仙鹤本就为仙禽,小九又天生慧根,百年时间,应该是可以了。”
楚晴眼珠一转道:“那我们更应该共饮此杯了,一家人为小九祝贺。”说完看着小胖熊袋袋,道:“袋袋,你什么时候能化成人形啊?”
小胖熊袋袋闻言,想了半晌,摇摇头,摆摆手,接着捧起面前的酒碗“咕咚咕咚”一饮而尽,然后抹抹嘴,伸出个拇指,表示好酒,接着又捧起另一碗酒,示意与楚晴二人碰杯。
楚晴虽未看懂小胖熊袋袋的举动,但为其爽快的干杯而赞叹,便不再追问,也端起酒杯,三人碰了个响杯,在愉快的笑声中,一饮而尽。
两碗酒下肚,小胖熊袋袋便打起了“醉拳”,在桌子上摇摇晃晃,步伐踉跄起来,不时打着嗝,喷出一股难闻的酒气味,一副醉汉模样,更是拎着个碗,丢到楚晴面前,指了指,示意倒酒。
楚晴用蔑视的眼神看着它,道:“你这要是真化成人,也是个酒后无德的主啊,醉后贪杯不如无,你不知道吗?”
小胖熊袋袋此时只觉得天旋地转,看四周都是恍恍惚惚,只见楚晴嘴唇在动,已听不大清楚说什么,一时间酒气冲顶,胆子也大了起来,居然拿起碗来,用力摔到桌子上,示威楚晴不给倒酒。
一旁的风疏竹笑而不语,静静地看着小胖熊袋袋扭动着肥胖的身子,在桌上耍宝。
楚晴一见,恨声道:“还反了你了,与我使厉害,看我如何收拾你。”说完,拎起小胖熊袋袋,走到洗脸的铜盆旁,见里面装了大半盆水,便一甩手,将其丢了进去。
那水原本是早起时楚晴打来洗脸的溪水,此时依旧是有些刺骨冰凉,小胖熊袋袋受此一激,顿时酒醒大半,在铜盆里蹲坐起来,一抬眼,却看到楚晴虎着脸,对自己怒目而视,心知惹了大祸了,这还不得打死我啊,遂灵机一动,索性继续装醉,便故意摇晃几下,躺倒在铜盆里“呼呼”装睡起来。
楚晴见状,又于心不忍将小胖熊袋袋丢在水里睡觉,便忿道:“早知如此,就不灌你饮酒了。”说着又将其捞出来,用毛巾擦了擦,转身扔到床上去了。
当局者谜,旁观者清,风疏竹早已看个清楚,这小胖熊袋袋是故作醉酒未醒,但又不去点破,只是暗叹,这口袋兽真是深谙人性,吃不得一点眼前亏,如若化成人形,办理人事倒是一把好手,只可惜,这口袋兽一族,却一向神秘异常,从未见其修真炼性。
忙了一气的楚晴,此时转过身来,对风疏竹怨道:“早知如此,就不让它喝酒了。”
风疏竹笑了笑道:“豪爽性情,才易饮醉,并不是坏事。”
楚晴又回头看了看在床上“呼噜呼噜”大睡的小胖熊袋袋,疑惑地低声道:“它,豪爽?我怎么觉得很狡猾呢。”
风疏竹一笑道:“晴儿,天色不早,歇息吧,明晨早起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