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央基本同意他的看法,否则不说黄亚尔,就凭永昼自己,便能毁天灭地了。
啊,原来这就是永昼需要宿主的理由,不仅是因为这块石头没有自己的思想,还因为它没法直接对外界进行干涉。
凌央又跟萧络探讨了一下另外几个问题,但都没有深究,因为心绪交流太过直接,所涌出的信息量实在太大,完全无法及时处理,两个人都应付不来。
这次的联通坚持了大半个钟头,最终被凌央喊停了。
她往后倒在蒋迫身上,打了个呵欠,眼皮都快要抬不起来了。
“你说这是怪你还是怪我呢……”凌央喃喃自语,背后的人没有任何反应,蒋迫大概跟午大庆一样,已经陷入昏迷了。
“怪啥?”陆霄站在门口,带着祁成一块进来了。
“完事?没问题?”凌央一瞬间精神就好了,撑起身子来接过了其中一个注射器。
“你干嘛?”祁成摇了摇头,“我自己打过了,另外两个人,我来。”
这很明显是不相信凌队长的技术。
凌央撇了撇嘴,跟陆霄一块儿站在一旁,观看祁嬷嬷给两位公主扎针。
“你刚才说啥?”陆霄又问了一遍,他是个有疑惑就必须马上得到解答的人。
“任健呢?”凌央不想提,便往门外看了一下。
“噢,在写他的心路历程。”陆霄憋着笑用下巴指了一下,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方,确实有个人正在伏案。
刚才那个女人也站在了离小桌不远处的地方,正在发呆。
“让他们睡会儿吧,你俩也歇歇。”祁成这边已经完成了解药的注射,找了个地方坐下。
“嗯,我刚才跟萧络联了一下,他——”凌央就地坐好。
“——他说怪你什么?”陆霄依然坚持要个所以然。
“你好烦啊......我只是感慨了一下而已。”凌央翻了个白眼,刚才心里很累,所以情绪低落了点,便说了句病恹恹的话,没什么意思。
“......那你干嘛突然感慨?”陆霄是除凌央以外,精神最好的那一个了。他身上的伤也不少,可他总觉得自己是目前最靠得住的那个人,断不能倒下。
于是乎他正在无意识地保持亢奋,这边找事那边找事,绝不让自己松懈。
“因为累了啊,无休无止。”凌央打了个呵欠,“要不是我的问题,咱现在就是个午睡刚起的状态。”
“夸张了,两点上班,现在都四点了。”祁成反驳一句。
凌央白了他一眼,“让不让说了,我还不愿意矫情呢。”
“你矫,你尽管矫。”陆霄双手拍了几下表示鼓励。
凌央又打了个呵欠,揉了把脸,却忘了面颊上还有两个黄亚尔掐出来的血点子,顿时酸得都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