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渐离冷笑：“夸张？那你先说说你昨天遇到的几家都是些什么实力的？”

黄药师回忆了一会儿，开口道：“我先是去找的那三家保皇党，因为他们在诓骗郭靖那个小子这事上出力最……总之我是先去找的他们，我们之间没什么旧好叙，我在挑明来意之后，对方直接骂我是乱臣贼子，然后拼尽了全府的人马要杀我。

然后我就废了所有人的武功，挑了十来个看上去能做主的给杀了。

三家保皇党我都是如此做法。”

姜渐离说道：“能在这种时候当保皇党，多半都是些从小被洗脑脑子不怎么好使的家伙，府上没有什么强硬力量倒也正常，何况你还是堂堂宗师，我猜那三家里实力最高者不过后天，且每家后天境界者不超过十人。”

黄药师点头：“确实如此。”

“好你接着说，之后呢，不会你昨天就去了三家吧？”

黄药师哼了一声：“瞧不起谁呢？你这个臭小子，给我排的时候竟然足足给我排了五家姓赵的，你当我是不知道啊，之后我就直接找上门了他们中的一家。

那个什么王爷的府上有两个先天境界的高手，但都水的紧，估计是吃了什么大补药速成的，反正只要是个先天境界的人打他们都是打一个赢一个。

剩下的兵力也都很普通，后天境界的也就十来个，我还是依照我之前的做法，废武功，杀主使。”

姜渐离“嘿嘿”一声：“看来四家就是你的极限了啊，而且还是这么省时省力的情况下，我说你一个宗师是假的吧，我昨天都没怎么出手，光是靠他们三个就足足搞了十家呢！”

黄药师破口大骂：“少放屁，我才不信你没有出手呢！”

“好吧，最多我就是趁着他们不注意偷袭了几个而已，那不怪我，那不是无聊吗，总是看着小过他们做事也不是个事。

哎呀我去，这怎么就换成你问我了，我问你，那些人不过是一帮蛀虫，你干嘛要手下留情？留着他们浪费粮食吗？”

黄药师跟他针锋相对：“那跟你一样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就好了？我可是听说了，你找上门的那几家，全都犹如蝗虫过境一样，就连老鼠都不一定能比你搜刮的更加干净！”

“我这叫资源的合理回收再利用，你懂个屁！你说说你，你昨天漏下的那几家，那得有多少的钱跟粮被你给浪费了！

再说了，什么叫做寸草不生？那些无辜者我动他们一根毛了吗，我给足了他们钱让他们离开！

我是杀了不少人，可我敢拍着胸脯说，所有死的人死之前我都从他们意识表层读取到了十足的暴虐残忍嗜杀的念头，而凡是稍稍有点儿良知的，稍稍在开打之前对小过他们露出过不忍的表情的，我全都放过了！

我敢说我杀的一个都没有杀错，你敢跟我说你放过的你一个都没有放错吗？”

黄药师冷哼一声。

“我当然……不敢！”

姜渐离没有再说黄药师什么。

他之前那些话其实都是下意识就脱口而出的，当他意识到自己说的之后所有的话已经被他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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