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目光之中有了些兴味,他虽然被燃儿这样吵,却一点儿生气的模样也没有。
“真不愧是......”庄主看着燃儿,颇有些欣赏的样子。
后头的话实在太低了,时映雪明明在听,却没有听清庄主在说什么——当然,也有可能是庄主并不想将这话说给时映雪听,因为她明显看到燃儿的尾巴忽然一翘,很骄傲的样子,然后也不知道它听到了什么,一下子又炸了毛,连脖子上的毛都竖了起来,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不过它什么也没做,没有飞起来滋儿哇啦地乱叫乱喊,而是非常生气地盯着庄主看,仿佛要把他看出两个洞来一样。
时映雪看看燃儿,又看看庄主,总觉得这背后一定有更多她不明白却至关重要的东西了,心里仿佛有只猫爪子在挠一般,又痒又疼,十分压抑。
“我的意思就是,那位本来就是冲你俩去的,一定留下了一些给你们俩的讯号。有些东西我不能说,但是我只能提醒你们,这些东西不是你们应该沾染的,也不只这一样,以后你们去了别的地方,见过了各种东西,看过了千般风景,还是要记得,不该沾染的秽物就不要沾染,保持一颗赤子之心,才是最为重要的。”庄主转身走到自己的桌子前面,翻箱倒柜地也不知道在找些什么东西。
时映雪与宫听雨都明白过来他说的是那人留下的一句“增加福缘”,两人都知道这世上有些进步神速的邪法,修炼了就能日进千里,不用像现在这般苦苦修炼;可是邪法终究是邪法,时映雪和宫听雨的心里始终有一杆秤,知道有些东西不能拿,有些邪魔歪道的路子不能走。
赤子之心吗?
时映雪觉得自己有。
“时间不多了,我只能说到这里。”庄主的脸上有些时映雪根本不能理解的紧张感,她只觉得今天的一切仿佛都是冥冥之中各有所注定的,可是她却捉摸不透这背后究竟有什么关联。
一人手上被塞了一张厚厚的符纸,时映雪低头翻看,见上头画了一个灰色的道字,大约的意思好像是用来转换位置的?
“这是传送符,你们将灵气注入其中,学我的指诀将其催动,顷刻之后,你们便在万里之外的云浪道山门外了。我能送你们去云浪道,以后的路子,那些水烟与浪潮是否能过,就看你们俩的造化了。”
庄主将符纸塞进二人手里之后,便教她们催动的手势与指诀。
时映雪依葫芦画瓢,宫听雨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她是真真正正没明白,自己刚刚好像是昏了过去,怎么这下竟然又要去云浪道了?
在她昏迷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宫听雨不知道,不过她也懒得想这么多了,时映雪既然都没有什么异议,她跟着做就是了。
宫听雨看了时映雪一眼,还是静下心来,学着她的模样一起做了。
时映雪很快就学会了,两人手中夹着符纸,灵气闪动之间,二人便化作两道冲天白光,呼啦一下便消失在了庄主的房间之中,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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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听雨终于在时映雪身上找出一个她不擅长的地方了,一边忍着笑一边思索道:“方才你说的扬兮九天绛,燃兮千山红,我便觉得很好,不如就取一个燃字吧,宝宝身上如同流火暗涌,正合这个燃字,宝宝可叫燃儿。”
时映雪是品不出来这个名字好不好的,只觉得与自己取的小红也貌似没有什么两样,宝宝却生怕时映雪会反悔似的,连声喊道:“这个名字好,娘亲我喜欢这个名字,以后宝宝便叫燃儿了。”
“好吧。”时映雪只好放下自己对小红红儿的执念,“既然你们都喜欢,那便叫这个名字吧。”
兴许是有了取名之谊,燃儿与宫听雨的感情一下子便升温起来,连时映雪叫它回灵兽袋都不肯,还委屈巴巴地躲在宫听雨的发间:“娘亲我不要回去,灵兽袋里臭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