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要去哪里，我们不回去吗？”橙儿拖着沉重的脚步，赶紧追上来开口道。

“回去哪里？”黄裳忽然转身，默然开口道。

橙儿面色一滞，长大嘴巴，却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黄裳转头，继续朝山上走去，橙儿面色焦急，但还是紧紧跟上，剑儿面无表情，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跟在黄裳身后。

……

“前辈，我想跟你离开盘桓大陆。”李道元一直默默看着这一切，直到黄裳走到自己面前，直挺挺的跪了下来，仔细打量黄裳倔强的眼神，李道元陷入沉默。

“你想前往五行仙宗，不可能，私带凡人前往五行仙宗，我会被逐出宗门的。”却是此时已经苏醒的张佳急忙道。

“何况你去了五行山，也只会被贬为奴籍，这辈子都没有翻身的可能。”张佳看了李道元一眼，有补充了一句道。

“小女子今日原奉前辈为主，还请前辈成全。”黄裳伏地大声道。

“小姐，不可以。”橙儿在一旁开口急道。

黄裳置若罔闻。

“你甘愿为奴，为什么，你若是担心自身安全，我可以和郑明说一声，今后你就留在五行山，相信有他的交代，可以保你一生无虞，你要是执意想要报仇，我甚至可以帮你杀了周先。”李道元开口道。

黄裳没有起身，只是大声道：“还请前辈成全。”

橙儿在一旁使劲拉扯黄裳，但后者纹丝不动，橙儿本就早已疲惫不堪，一失手，顿时跌落在地，随即失声大哭起来。

剑儿见黄裳这般，终于明白她想做什么，当即也毫不迟疑跪倒在地，朗声道：“剑儿也愿奉前辈为主，终身侍奉前辈左右，望前辈成全。”

“疯了，你们都疯了么，你们想干什么。”橙儿在一旁哭声道。

“五行仙宗一行，连我也生死难料，以你们的实力，或许活不了多久，我也不可能护的了你们周全。”李道元缓缓开口道。

“生死由命，黄裳绝对不会拖累前辈。”黄裳依旧没有起身。

“剑儿也一样。”剑儿说道。

“你们起来吧。”李道元轻声道。

两人都没有起身，李道元见状，半晌之后才开口道：“我答应你们了。”

黄裳身躯一颤，失声痛哭，这才起身对李道元躬身道：“奴家谢过公子。”

剑儿也学着黄裳模样，恭敬一礼。

张佳在一旁直接跌座在地，心中哀嚎，要是只待李道元几人，自己还能敷衍过去，虽然有两个小孩，但根据他的观察，包括郑明在内，天资都算得上佳，小红自不必说，到时候真出现什么问题，也不是自己考虑的，云蒙虽然年幼，实力也不强，但天赋比起郑明来说只强不弱，到时候自己还是能找到一番托词的。但黄裳和剑儿两人，在其看了就是两个彻底的凡人，带一个去都已经犯了大忌，带两个，自己这不是找死么。

“不行，我要跟着小姐。”橙儿见状，止住哭声，赶忙站起身拉着黄裳的衣袖道。

“橙儿，从今天起我就不是你的小姐了，你可以留在五行山，也可以下山去。”黄裳对橙儿开口道。

“我不要，小姐不再，我还能去哪里，我要跟着你。”橙儿泪眼婆娑道。

黄裳沉默摇摇头，橙儿见状，转头看向李道元，跪着移到李道元身前，抓着李道元的衣袍，哭道：“前辈，橙儿也奉你为主，求你带上我，我不能离开小姐。”

李道元伸手将其扶起，开口道：“多一个不多，你们自己想好就行。”

张佳在一旁更是面若死灰。喃喃道：“不可能，我就是死也不会带她们去的。”

“好啊，你想怎么死，我现在就成全你。”小红的声音忽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