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风拂过流云宗的上空,在这个寒冬腊月,料峭的将万物抚摸凋零。此时此刻,徐虎凶神恶煞地盯着夜无仇等人,流云宗的诸多弟子更是严阵以待只等宗主一声令下,好将这几个不速之客拿下。
可夜无仇丝毫不以为意,他仍然对夏钰儿说道:“来吧,我今日正式向你提出挑战,你若是怯不应战,我便屠了这流云宗。”
什么!屠了整个流云宗?吹牛倒也得有个限度吧?看戏的宾客们目瞪口呆,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这话落在徐虎耳中,他本来沉凝如水的面孔顿时戏谑地笑起来:“哈哈哈,本以为是谁有意与我流云宗作对,没想到只是个精神出了问题的疯子!不知者不罪,小子,遇见我是你的幸运,就此速速退去,我徐虎绝不与残疾人一般见识。”
可不出意外,他的话再一次被无视。这也就造成了徐虎疯疯癫癫有说有笑自言自语的景象,要细扒到底谁是疯子还真有待商榷。
“怎么样?不敢吗?”夜无仇咄咄逼人,他没有因为徐虎的上窜下跳而有丝毫的分心,眼下他的心中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替已经命赴黄泉的汉子讨回一个公道。
夏钰儿忽然感到了一丝胆战心惊,这种感觉来得毫无理由,可又不得不让她郑重地思考其中的关系,她不得不重新问道:“到底是何人嘱托于你的?”
夜无仇从嗓眼里挤出轻蔑的调儿,那面具下的眼神犀利如刀,只是冷冷地从口中吐出几个字:“我会用潮蛟拳教你做人!”
潮蛟拳!夏钰儿的脸色登时变得苍白,她美艳的脸庞终于不再是勾人心魄的妩媚,而是充满着不可思议,她的声音发抖道:“你……你是他派来的?”
此时倍感没有面子的徐虎终于爆发,他知道想要用嘲讽夜无仇以换来自身威严的意图是没有任何成效的,因为那样非但达不到目的反而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登时暴呵:“流云宗弟子听令!”
几百名弟子纷纷迎合,异口同声,气势还颇为唬人。
“将这肆意妄为的宵小给我拿下!”
就在流云宗弟子刚要运转斗气冲上来的时候,脸色苍白的夏钰儿忽然开口道:“夫君,此人让我来吧,一来让这诸多势力看看我的身手,这也对你的面子有好处,二来也当时给诸路英雄好汉宴饮助兴。”
徐虎闻言当即叫好,他大刀阔斧地重新走回为首宝座上坐下来,虎目瞪得溜圆道:“那我便许你,只是你不能轻易要了这小子的小命,若不然我无以泄我心头之恨!”
夏钰儿屈身领命后,便盯着夜无仇的眼睛,隔着尚远的距离,便能感受到其中浓郁的杀气以及愤恨,她低声对夜无仇道:“小子,既然你要多管闲事,那么也就别管我收下不留情了。人活于世都有自己的东西值得追求,你若是此来是想让我后悔的我告诉你大可不必,你就别徒费心思了。”
夜无仇哑然失笑,他流焰剑取出来,斜斜地指向地面,升腾着的幻化之火熊熊燃烧,他说道:“你的内心戏可真多,我与他以兄弟相称,见他蒙冤惨死,只是想为世间正道贡献自己的力量,对于你这等苟且偷生靠男人为生的蠹虫来说,没有任何让你后悔的必要。”
夏钰儿怔了怔,她喃喃道:“没必要吗?”她的眼神中刹那间流露出空洞的神情,但转而便强行将其摒除,随后双手冒出淡蓝色的光晕,向夜无仇冲过来。
此时流云宗广场上已经聚集众多流云宗弟子,他们席地而坐将场中围成一个巨大的圈,宾客则坐在外围,他们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修为自然不会差,并不会因为距离远而错过细节。
夜无仇的剑尖轻轻略过雕刻着麒麟图案的浮雕,这广场上的青石砖显然是名贵的材料,走路丝毫不滑用眼睛看去却泛着如玉般莹莹的光泽,透露出一种温润之感,而最令人惊讶的则是那构成麒麟的材料,好似有种氤氲的雾气缭绕不散,用精神力感知是如此,可用肉眼却丝毫看不出来有何异常。
这个时候,小不点的声音忽然响起道:“爸爸,你有没有觉得这地面有些奇怪呀?”
夜无仇不着痕迹的向下瞥了眼道:“奇怪是奇怪,用精神力去感知明明有种胶质层存在,可用感官碰触却没有丝毫异样,这种现象可真是不可思议,其中的差距说明至少有种感官在说谎!或者说这种石头善于欺骗。”
小不点表达出来一个疑惑的念头,他对此也是很不理解。
接下来,夜无仇的注意力没有停留在这点上更长时间,而是全神贯注地迎接飞奔而来的夏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