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安分一点,有多大的本事,就享多大的福。
我之前给你指的路不走,如今你这脚下的路,便只能是难上加难了。”
说着舒太妃便又专心起手上的伙计,似乎不再准备说话了。
蕊儿一看,也知道母亲这里怕是不能转圜了,她心里还是惦记让母家荣光,让表兄有个官做,哼。
碧霄宫,去还是不去,她在心里打起鼓来。
小石榴跟在后面还是一脸无知,她也不知自家主子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只看她愁眉不展,往日里的娇美都不见了踪影,只是沉着一张脸,怪吓人的。
“小姐,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哪里,我也在想呢。”蕊儿随口应了一句,只想就这么拖延下去才好呢。
这时候景云也得到了消息,悄悄来碧霄宫给衡英报信。
外间的小宫女看见景云公公亲自来了,知道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
连忙开了引导着景云公公进去,旁边的人都井然有序,安静的做着事情。
这碧霄宫的月例是宫里最高的,可是差事也不好当,首先就得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人。
云妃好静,寻常时候,都不让大家弄出大动静来。
她有特别爱好干净,这里里外外都得经常擦拭着。
本来清洁的工作就极为繁重,碧霄宫还有整个昊京王城最多的书籍,时不时还要拿出来晾晒。
若是不小心弄污了,可是要挨板子的。
她这里从来没有说过优容奴仆的话儿,奖勤罚懒,干得好自然有额外的赏赐,但只要犯错,就没有将功补过的说法,该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不留一点情面。
因而碧霄宫的规矩是极大的,外人进来,常常会感到一种说不出的逼压感,是那种整个宫室的人集体散发出的纪律森严的气氛。
景云倒是惯了,他一向只是来看衡英的,其他人在他眼中,那是不存在一般。
衡英见景云公公进来,连忙放下手中的细瓷碗,也不知里面究竟盛了什么。
“前面的事你听说了吗?”
景云单刀直入,就问起乌延国的事情来。
“左右不过是些琐事,没什么可烦恼的。最近都懒得听他们的奏报。”
云妃最近刚理顺了铸币的事儿,觉得心头甚是轻快,并不在意前朝的其他琐事。
景云一笑,“乌延国要来求娶公主,这可在你意料之中?”
“和亲,他们竟想着要和亲?这乌延国主怕是有五十多岁了吧,还要求娶公主?倒是稀罕事。”
云妃似乎有了一点兴致,乌延国是昨晚要收拾的,不过也不急在一时,她还是想先把国内安定了再说。
“历来都有和亲,也不算稀罕吧,我们安烈帝还娶了乌延国的公主呢,那六皇子当年也很是得到了安烈帝的恩宠呢。
如今,他们要求娶公主,这也是想跟我们和平共处吧。”
景云说起和平来,却故意加重了两分语气。
“和平共处,他们哪里懂得和平的好处,不过是他们如今需要喘息的机会,拖延拖延罢了。”
云妃对和平一向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