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它再一次闪过刀芒时,一条长鞭早已守候在一旁,将它抓了一个正着。
妖蛇越挣扎,长鞭就缠得越紧。
看到妖蛇无法逃脱,陈父心急如焚,连法器都来不及收拾好,就赶到陈诺身边。
“三儿,你怎么了。你快醒醒!”陈父摇晃着昏迷不醒的陈诺,随即拿出解毒丸喂进他的嘴巴。
“没有我的独门解药,贵公子活不过一时三刻。”
就在此时,一位中年男子从旁边的树林中走了出来。
他看起来差不多有四十多岁,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的,而且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疲态。
“是你!”
陈父一看到他,立马就认出他便是昨天被追杀的血人。
“没错,是我。”中年男子并不否认。恰巧他前段时间身受内伤,要不是使出这一计谋,如何能够留他们一日而不逃,也就没有时间布下幻像,让对方中了自己的圈套。
陈父立马变得警惕,他单身一招,那根长鞭便被他抓在手里,长鞭的另一侧缠着一条奄奄一息的妖蛇。
“阁下好狠毒的心,我父子二人与你并无仇怨,竟遭了你的毒手。”陈父将处于昏迷状态的儿子轻轻放下,他站起了身,挡在前方。
这护犊之心,竟如此厚重。
“你现在想要怎么样?”陈父的语气颇为冷淡,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意思。
“我们不妨做个交易。解药可以给你,但是你必须把我的灵蛇放了,身上的东西必须全部留下。”中年男子看起来有灵光七重的修为,但是如果他们拼死相斗的话,没人知道结局是什么。最重要一点,两方人马都怕死,所以他们一开始就不想殊死搏斗。
既然他无法轻易击杀二人,那么他便不想再冒其他的风险。要不是他刚好受了伤,他是绝对不可能留下活口的。
“我信不过你的话。”陈父直言不讳,他也不是傻子,如果法器什么的都给了对方,他又如何从对方手中逃脱。
陈诺的伤势是不能拖延太久,但是他更不可以关心则乱,让自己在这时候失去理智。
一个不慎,他们两个人都活不了。
“我这边刚好有一张南山宗祖师的血誓契书,你信不过我,总不会也信不过南山祖师吧。”话毕,中年男子掏出一份蒸腾着紫色灵光的文书,上面用上古云篆写着“南山”二字。
陈父一看,这确实是一份如假包换的南山宗的血誓契书。只要签订了此书,契约便直达天听,被收入因果文书中留存。只要有一方违背了誓言,便会受到文书反噬,身死道消。
“你要是怕我动手脚,那么我把文书交给你,你来拟定,如何?”中年男子极其冷静,让人无法感知他的情绪波动。
这份沉着,带给陈父极大的压力。他感觉自己一直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关键对方的每一步都让人无法抗拒。
中年男子直接将文书扔在了两人中间的空地上。
陈父想了一下,直接御使长刀法器,反复翻检了几遍,才将文书挑到手中,然后退到陈诺身边。
陈父将刚才双方达成的协议以语音的形式录入到文书之中,扔了出去。
片刻之后,文书上便显现出相关的文字条约。
随即,中年男子笑盈盈地走到陈父扔下的文书附近,弯身去捡。主动权一直在自己这边,量他们也不敢使花招。
不料,他感觉心中一阵悸动,似乎是与他心神相依的灵蛇出了问题。
“不好!”
中年男子还未来得及反应,他已经被一群藤蔓缠绕得结结实实。
下一刻,一道长刀急斩而来,将他切成了两段。
“为什么!我哪里出了差错。”
斯人已去,他的脑中只留下一个他永远也无法知道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