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人生道路怎么走,那就是她个人的事情了。你作为她最好的一个朋友,已经是做到仁至义尽了。
我这一句话,可能听起来比较势利,却很现实。你和上原智美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了。”岸本正义认真道。
“你是知道的,我十多岁就从和歌山县跑来东京打工。最开始,我连租房子的头期都没有,于是就住在了网吧里面。
这一住就是大半年。等我把租房子的头期存够了之后,是才搬出了网吧,住在了你也去过的那一个寮里面。
四处打临工,几乎每天都要工作十几个小时。东京的物价真得是太贵了。我和智美认识是在一个打工的地方。
那个时候,我们虽说都穷,但是从来没有想过去那种地方赚快钱。我们相互鼓励,彼此安慰。
现在,她变成了不再脚踏实地,不免让我为她着实难过的很。”夏井真琴伤感了起来道。
“上原智美变了很正常,而你没有变才奇怪。东京这一座国际化大都市完完全全地能够把纯洁的人给染成五颜六色。
这里不但是物欲横流,而且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只要有钱,你的生活就会变得丰富多彩,完全不会是两点一线从租住的地方到打工的地方,再从打工的地方回到租住的地方。
在这里,无论是在整个日本金融中枢千代田区的丸之内,还是在足立区的贫民居酒屋当中,你都能够听到有人高谈阔论股票,期货,融资等等。
你也能够听到谁谁谁,以前就是一个穷光蛋,现如今因为什么就一夜暴富,变成了有钱人的话儿。
时间一久,就会让人在思想上面有可能出现两种情况的变化。一种是信以为真,豁出去赌一把。
上原智美就是选择了此路。其实,也能够理解,毕竟人性都向往美好的未来生活,不愿意日复一日的活得没有希望。
上原智美完全能够算清楚以自己目前的时薪干一辈子到死也就只能够赚那么多一点钱。
按照日本厚生劳动省的统计数据,年收入不足200万日元的日本女性多了去,远高于男性。
另一种就是在体内产生出了抗体,自己所生活的现实世界和他人艳羡谈论当中的现实世界就是隔绝的存在。
这一类人就如同即便生活在东京,也一次没有去过迪士尼乐园。他们的生活和工作半径就是如此的小。
他们的小小愿望就是想要好好地活着,不要活的那么累,除了一般性的生存消费之外,娱乐休闲消费都进行了一个严格控制。
他们活的谨小慎微,也活得最真实。你大概就是属于这一类人。”岸本正义慢条斯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