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甩开大步走了过来,韩遂见了,上前笑道:“吕将军怎么不骑马或是驾车过来?”
“哼,陈使君说,一年之内,不许我骑马,坐车,坐船,也不许碰触兵刃,不然的话.......”,吕布说到这里,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往边上瞟了一眼,不满地道:“就连来你这赴宴,也还有四个人跟着!”
韩遂顺着吕布的视线望过去,就见到了四个全副武装的甲士,观其身上的钢甲,就知道是精锐。他顿时了然,笑着道:“那是因为吕将军的武勇盖世无双,陈使君所以才对吕将军另眼相待啊!”
“这种另眼相待,不要也罢!”
“今日欢宴,不说这些糟心的事情。来人,带吕将军入座!”
吕布随意地一拱手,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他身后的四个人互相对看了看,也跟着走了过来。韩遂伸手将四人拦下,皱起眉头道:“几位,我好像没请你们过来吧?”
四名甲士看上去都在二十多岁左右,皆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为首的那人掏出一块腰牌,冷冰冰地道:“刺史部办事,韩遂将军请不要阻拦,不然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韩遂心中大怒,他曾是西凉诸侯之首,当他带兵纵横天下的时候,这些年轻人也不知道出生了没有,现在竟然敢这么嚣张!他沉下脸来,冷然道:“便是王越在这里,也不敢这么跟我说话!我是中将,你们是什么军衔?”
为首的甲士愣了一愣,不情愿地到:“我的军衔是少校。”
“嘿,区区一个少校,也敢对中将无礼,他日我倒是要问一下主公,军中的规矩还要不要了!”韩遂的声音转厉,“见了中将,还不行礼?”
“.........”
见韩遂抬出了军纪,四名甲士无奈地弯腰拱手,齐声道:“见过韩中将!”
他们心中暗恨道:先让你得意一会,以后再跟你算账!
韩遂等四人行礼之后,笑眯眯地向着四人回礼。为首的甲士面无表情地道:“韩中将请让开道路,我们正在执行公务。”
“你们执行什么公务我不管,”韩遂笑眯眯地道:“但这是我家,你们要是想闯进来,就给我出示主公的诏令,或者让王越来跟我说!”
“你........”
为首的甲士气急语塞,他盯着韩遂看了好一会,然后冷冷地道:“既然韩中将这么说,那咱们也就不进去了,这外面的道路总不是你家的吧?”
韩遂哈哈大笑,一挥衣袖,转身走进了大门。
“少校,我们难道就这在这里等着?韩家这么大,我们四个人可看不住!”
少校阴沉着脸,看着韩家外面停着的马车和往来的人群,低声道:“我们三个留在这里,你立刻回去,向王刺史和赵云中将禀报,就说吕布和韩遂勾结在了一起,似有异动,请求立刻采取断然措施!”
先前发话的甲士低声道:“诺!”
韩遂穿过前院,路过大堂,在后院见了吕布,便笑着道:“吕将军放心,王越的那些走狗都被我挡在了门外。此处没有别人,就只有我们自己人!”
前院正在大开宴席,各种精美的食物流水一般的被送到了大堂上。而在后院这里,却是寂静无声,肃杀的气氛充斥了周围所有的空间。一百多名身穿黑色劲装的韩家部曲静静地蹲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吕布手中抓着一柄韩遂事先准备的横刀,有些急切地问道:“武器倒是趁手,有盔甲没?就是西凉牙兵装备的那种钢甲,要是有的话,给我来一套!”
韩遂一愣,然后摇着头道:“武器也就罢了,无论是刀剑,还是弓弩,在西凉都是不禁的。但是钢甲是管制物品,每一件上面都有编号,不管是买卖还是遗失,都要到官府备案。我这里倒是有一些扎甲,吕将军你先拿一件穿上吧。”
吕布很是失望,扎甲的防御力当然也还不错,但是跟那种百炼钢铸造的板甲相差许多,不过有总比没有好。战场之上,刀剑无眼,流矢横飞,要是没有一件甲胄,什么时候被射死了都不知道。
他点点头,道:“扎甲就扎甲吧!文约,我们现在就动手?等我杀出城去,将那几万旧部召集起来,则大事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