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处一个屋内,这,这实在太反常了,比着刚才二爷突然的模样还要反常!
“白统领!朱统领!你们快进去看看爷的情况吧,他,他浑身都发寒,嘴都青了,我们抬了好多火盆进去都没有作用!”这侍女再是不懂也知道情况不妙了,连忙跑向外头求救去了。
“什么!”朱晌和白幽知道自家爷情况不会太好,所以早早吩咐了让他们快马加鞭去请王太医过府,但没想到太医人还没到,他们家爷的情况就已经恶化了,两人顾不得屋里还有姜墨睡着,只能连忙冲了进去。
“爷,爷,您不能睡,不能睡啊!爷!”内力倒施,确实会照成经脉逆流,人会先燥热不已,然后浑身冰凉,简直如同经历两个极端的烈狱,白幽是经历过一次的,所以他才越加害怕,不住地摇晃着赵宗佻的身体希望能唤回他一丝神智,千万不能睡过去。
“爷!你醒醒啊!爷!”
“白幽,你小声点,会吵醒二爷的!二爷若是醒了,情况怕是得更糟糕吧!”白幽不管不顾地喊着赵宗佻,一旁的朱晌倒是又担心起姜墨来。
“那,那也不能看着爷昏睡过去的,你知道,这种情况若是……哎呀!”白幽焦急不已。
“你们再去人到宫里催王太医他快马加鞭!快去啊!”
“是!”
“你们几个过来帮忙,先把二爷从爷怀里放下来。”朱晌见状只能吩咐侍卫再去催促王太医,而他们几个得先让二爷从他们爷怀里出来,这样也方便给他们家爷诊治,正好也不会惊扰了二爷。
虽然刚才的事情是把他们吓得够呛,但现下的情况,朱晌倒是万分庆幸姜墨她吃醉了睡得深沉。
不然,若是姜墨她醒了,再瞧见赵宗佻这情况,怕是又要闹大了去的。
“爷,您放手啊……朱统领不行,爷他的手攥得太紧了,奴婢们拉不开啊。”几位侍女奉命上前想把姜墨从赵宗佻怀里接出,可是任凭她们如何用力却也拉不过赵宗佻紧紧护着姜墨的手,侍女们急出了一头的汗。
“爷?爷?我是朱晌啊,你还听得见卑职的声音吗?爷?你受了伤的,不能再这么护着二爷了,您松松手,有卑职们在呢,二爷是安全的,爷?”朱晌见状只能伏在赵宗佻耳边低声祈求起来。
但赵宗佻似乎是用最后一丝的力气护住了姜墨,然后便不愿再松口一指,任凭他们如何劝说与生拉硬拽,都无济于事。
“不行,再这下去,爷的体温只能更快流失,都不一定能撑到王太医过来,叫醒二爷吧!只能如此了!”白幽见状便当机立断。
“不行!二爷刚刚那样子你也瞧见了,若是贸然叫醒她万一……你我谁也担当不起!”朱晌却一脸反对。
“那也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咱们爷出事吧!”白幽心里矛盾极了。
“那……”朱晌同样矛盾……
“二公子!”
“母亲如何了?我母亲如何了?”宗厉王府里,赵从凌终于冲了回来,来不及停住马,他反身而下子朝着府里冲去,门口的小厮们谁也拦不住。
“二公子!二公子?”
“母亲,我回来了,从凌回来了,母亲!”漆黑一片的夜里,只听见赵从凌急促的呼喊声,穿过一重重的院落,赵从凌几乎是撞门而入,眼前的血腥让他悲绝冲顶,终身难忘……
“糟了,二爷也叫不醒了!”
“什么?”权衡利弊之下,朱晌还是与白幽达成了共识,决定叫醒姜墨,但真当他们出声摇着姜墨的时候,才发现姜墨跟他们家爷一般如何都叫不醒。
两人这下更是慌张不已,这种叫不醒还很奇怪。
若是昏厥过去,又岂会有如此平稳甚至安逸的脉搏与呼吸,可若不是昏厥,他们声音这般大又岂会叫不醒二爷呢?哪怕二爷是吃醉醉着,可也该有所反应吧,但……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这一夜,朱晌和白幽经历了太多奇怪的事情,奇怪得让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好。
见朱晌和白幽都有些手足无措,屋里的其他侍女只能越加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