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困惑不解的点越来越多了,宗厉王不由地觉得有些不安起来。
“回王爷的话,这个卑职也不大清楚,只是听宗鲁王府门口的那些侍卫说,上将赶到的时候,样子就已经像是受了伤的,虚弱得很,下马车的时候还差点跌了下来,看样子情况就不大好,所以他们觉得……”随从如实说道。
“嘶……这么说他在到之前就受伤了,难道是……”宗厉王心中一怔,突然觉得事情不对了,
“父王?”赵从凌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着他父王。
“王爷,卑职也觉得奇怪,所以便又到上将府外小心打探了一会,听说上将的情况是不大好,宫里也来了不少太医。
不过除了这个之外,就什么也没打听到了,至于这两件事是否有什么联系,卑职就真不大清楚了。”随从倒是个周密的人,还知道再去了一趟上将府确定情况。
“父王,难不成是王伯父先动了手,所以才……”赵从凌迟疑道。
“不该啊,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连本王都知道要小心行事才可,你王伯父是个如此谨慎之人,他又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明着在你皇爷爷眼前犯忌讳呢!不应该的。”宗厉王知道自己大哥的行事风格,不敢相信。
“可是姜墨虽然乖张不羁,可她从来不会主动挑事,除非是别人先主动招惹了她,否则她绝不会轻易出手。
更何况一人单枪匹马就杀进王伯父府中,那种狠劲和绝然定是他们彻底惹恼了她的!”赵从凌了解姜墨的个性,所以越发笃定是宗鲁王先行了什么不好之事,所以才惹得她不得不动此狠手的。
“嘶……你怎么这么清楚?”宗厉王有些诧异,眼神里带了打量。
“父王,是您教导儿子要知己知彼的,当初跟他们之间矛盾重重,没少动手,为了赢她和赵朝宣,儿子当然得下功夫了解他们了。
而正是因为了解,儿子才知道她是个什么秉性之人,所以这事定有起因,而能让她这么不管不顾动手的,除了小叔叔赵宗佻和赵朝宣之外,大概再就没有别人了。”赵从凌不慌不张地解释起来。
“嗯?”宗厉王还是有些皱眉道:“就凭她那么一个小丫头?”
宗厉王始终不信,宗鲁王府里的遍地狼藉是姜墨那么一个小丫头片子一人便做得出来的,总觉得此事有些怪异,更怕背后暗藏阴谋。
“父王,您忘了,几年前宫学大殿那一次,我们一行人不就是因为她而皆身受重伤。
当时她十岁都不到,可就连皇祖母的暗卫都拿不住她一人,已可见她的能力,更何况现如今呢,她性子向来乖张难琢磨,新仇旧恨一并的,也很难说。”赵从凌小声道。
“嘶……你的意思那丫头是为了之前被害一事?”宗厉王心中迟疑,若是这个理由那总好过他心中所虑啊。
“有可能,毕竟是他们差点害得她没命啊。”赵从凌心中对此事也颇为怨念,当初知道姜墨失踪,他甚是着急,甚至也曾悄悄出去各处寻找过的,可却一无所获。
后来,他却无意间得知,此事很大可能是他大哥跟**川所为,而且姜墨很可能已经身亡,就在那一瞬间,他真生出一股要杀了他大哥赵从寒的冲动。
他万没想到他们会把主意打到姜墨身上,而且还用了那么阴险毒辣的招数,那一天,屋里他大哥笑得洋洋得意,而屋外的他心却已经冰冷成了一团。
当夜,他没有回府,而是偷偷一个人摸去了那道山崖,幻想着也许可以找到姜墨。
可是,整整一夜,除了茫茫大雪之外,他什么都没有找到,他的心彻底绝望了,拖着异常疲惫和沉重的身体返身回府,一头倒下便病了整整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