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她那可有柳继的消息?”宗鲁王话锋一转,**川脸色顿有尴尬。
“父王……”**川有些眼神躲闪。
“哼!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昨晚去了她那里?
别忘了你已经是有了家室的人了!往后这档子多过些脑子!
若不是她还有些作用,这事我断不会替你多说什么!
怎么样!她该是柳继到最后希望,她那里还没有什么消息吗?”宗鲁王挑眉问道。
“这……尚没有,不过……我想柳继坚持了这么久,也该有点消息了,请父王放心,这条线儿子一定视为重中之重,绝不会掉以轻心。”**川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呼……你心里有数便好!行了,一晚上没回来,今个大年初一的,你赶紧换身衣服,……记得到你母妃那里去请个安。
连个女人都管不住,往后这江山家业我又怎么能放心地交给你,哎……”宗鲁王揉着眉间一副疲惫模样,不愿意再说话了。
“是,儿子明白,儿子告退了……”**川最怕父王这样失望的话语,虽然心里不舒服,可也只能很识趣地退了出去,犹豫了片刻还是认命一般地往母妃院落去了……
“二爷,您当真作此所想?”王公公本打算替皇帝解释几句,可听了姜墨的一番话,他倒是觉得自己有些小人之心了。
毕竟帝王的煎熬和无奈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承受或是理解的,他需要顾虑的东西太多,而王公公又知道姜墨的脾气,虽然皇帝没多少什么,可王公公就是觉得这话他必须得说,否则误会大了,怕是真要寒了二爷他们的心。
呼……皇帝有皇帝的难处,他亲眼所见,这些年太多事让他力不从心无能为力,不过王公公知道皇帝的心还是向着姜二爷他们的,不然这段日子也不会如此煎熬犹豫。
皇帝继承大统几十年了,什么样的血雨腥风,诡谲云波不曾见识过,可能让他这般纠结煎熬,心绪难安的怕这也是为数不多的了吧。
皇帝在乎的便是他王公公在乎的,皇帝焦虑的也就是他王公公焦虑的,所以他才有了这般自作主张的言语,不过姜墨的反应倒是让他大吃一惊,心生敬佩。
“呵呵……王公公,你既能来问我,就说明你比皇爷爷信任我,既然你信我,我又何必骗你?
说实话,虽然我不懂政治上的事情,也不想明白什么权力制衡,可这事我姜墨自个能解决,又何必劳烦皇爷爷他老人家呢?
我想,现在皇爷爷烦心的事可不止一两件吧,我这点芝麻绿豆的小事,不足挂齿。
你回去跟皇爷爷说,他心疼我,我知道,也感激万分,只是这事确实还不到需要劳烦他老人家的地步。
我呀就不给他添乱了,你叫皇爷爷放心吧。”这既是姜墨的态度也是姜墨的保证。
“二爷,老奴在这谢过您了。”王公公一脸激动道。
“呵呵……谢什么啊,我知道皇爷爷为难,你心疼他,我也心疼,所以这小事就没必要了,只是……”姜墨犹豫了片刻。
“二爷是担心上将爷吧?”王公公一眼便看出了姜墨的犹豫,而且也明白,今日她这幅隐忍怕不仅仅是因为她自己,更多的还是在考量上将。
“呼……你明白就好,有些话,有些事我不方便说的,所以……”姜墨这是在拜托王公公。
“二爷,今日这话,这事是老奴放心不下自作主张的,您可千万别跟皇上提起,不过今日有您这话老奴也就放心了。
您……好好养着,老奴知道怎么做,您也放心,不日之后定会有好消息,老奴就先告辞了。”知道了姜墨的心意,王公公多少松了口气。
如果二爷执意不依不饶,皇上那里反倒难做,可如今她这么一隐忍示弱,皇帝心里自然更加亏欠,有些事只需稍等提点便会起到推波助澜之势,这大概是王公公能为姜墨和赵宗佻做的最大努力了吧。
王公公也亮了自己的态度,这才告辞离开。
王妃卫鸾自然听明白了他们俩之间的对话,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姜墨许久道:“墨丫头,你跟干娘说实话,这事你真不打算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