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剑法就能把握得这么精准,还真是虎父无犬女啊……呵呵……”皇帝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可不是嘛,奴才刚刚也下去核实了一番,那几位小主子确实是被姜家姑娘一人所打,一个九岁刚出头的半大姑娘,能有这般身手,也确实让人惊叹。”王公公如实道。
“呵呵……怪不得宣儿也变得如此英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个丫头……倒是真有巾帼不让须眉之色啊……”皇帝感叹。
“是啊,是啊,宣儿公子打小体弱多病,别说动手了,就是多走两步都有些体力不支,今个却能如此英勇,奴才着实吃了一惊啊。”王公公赞道。
“男孩子们就该这个样子,不过……到底是朕之前疏忽了……不然他也不至于受了这些年的欺负啊……哎……”皇帝有些自责。
“呃……皇上……”王公公有些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呵呵……好了,好了……再随朕去看看那孩子吧……”皇帝还是有些不放心,就往偏殿去了……
入夜,虽然皇帝挽留,当时宗广王和王妃还是执意将赵朝宣和姜墨带回了王府。
皇帝放心不下,便派了两个太医相随。
整整一夜,宗广王和王妃一直陪在赵朝宣床边。
“王爷……父皇跟您说了什么啊,您怎么看起来这么奇怪啊?是不是怪罪你了?”王妃看着宗广王发沉的脸色,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道。
“呼……没有……”宗广王摇头。
“没有?那你这是怎么了?”王妃卫鸾疑惑不已。
“哎……这么多年了,父皇待我们是何态度你也是知道,就是因为事情闹得这么大,而父皇却没有任何表示,不仅没有迁怒,反而还这么关心,我才更会如此啊……”突然的受宠若惊让宗广王有些焦躁不安,他没有隐瞒王妃卫鸾。
“王爷……”对于宗广王有些焦躁不安的样子,王妃卫鸾眉头微蹙。
“父皇说,等宣儿恢复了,以后要他常到宫里走动……”宗广王皱眉道。
“这是父皇说的?”王妃卫鸾一脸错觉。
“对啊,不仅仅是宣儿,还有你我,父皇说,这些年一家人走动得少了,难免有所疏忽,叫我们一起常到宫里走动。”宗广王叹道。
“一家人……父皇他……他这是……”王妃卫鸾内心的惊讶大于感动。
“我也说不好,可是……父皇的态度不像是作假……我看得出来……再说了宗佻也在……哎……突然就亲昵起来……我还真有些……”宗广王怅然。
“王爷,若是如此,那就是好事啊,您是父皇的嫡子,父皇理应比其他人更亲密,再说了,这些年您受了这么多的苦都还在咬牙坚持,不都就是为了这个嘛,我们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啊……”王妃卫鸾有些哽咽道。
“哎……鸾儿,你跟着我受苦了……”宗广王看着卫鸾,十分动容。
“王爷……夫妻本是一体,只要您不苦,妾身就不苦……”王妃卫鸾红着眼睛。
“鸾儿……”宗广王感动,将王妃卫鸾揽入怀中。
“王爷……”王妃卫鸾乖巧地靠在宗广的怀里,笑中带泪。
西苑里,肩膀受伤的姜墨又有些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了。
经过白天的九死一生,又狠狠挨了一剑,元气大伤,按理说姜墨早该没了精神。
可是,她此刻的脑海里全是危机时刻,赵宗佻及时出现的模样。
惊慌,震怒,怜惜……姜墨不由得又有些心神荡漾,虽然她心里很清楚,赵宗佻的那些个复杂心情都是因为赵朝宣而来,可是她就是不由自主地觉得心口温暖。
也确实是啊,今天之事可谓是惊险万分,若不是……若不是赵宗佻的及时赶到,他们怕是真的要倒霉了。
只是他怎么就会来呢?悸动之余,姜墨也有些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