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是别人菜板上的一条鱼,唯有老老实实,方能安然无恙。
沿着小巷子东逛西走,终于在一家饭馆停住,坐着雅间,两人开始密谈。
从白日到黑夜,从温暖到冰冷,不过眨眼时间,对立方转变着立场。
炊烟袅袅升起,白雾萦绕着窗户,皎洁月光自九重天洒下,斑驳地月光夹杂着一种异样的美丽。
交谈声越来越小,饭香味越来越浓,未知的命运线沿着不为人知地方向进展。
局已经设好,至于谁会钻进去,单看谁最不能隐忍。
一天的交流碰撞,不论是虚情假意还是互相算计,总归有那么一丁点了解。
整块西南地区的版图倒映在脑海,谭泽坐在桌前,思考着兄弟们提供的信息,眼神越发的深邃。
到底有多少家参与,三家还是四家?
他们有没有结盟,是有意向没开始还是压根就没想要结盟!
脑瓜疼啊脑瓜疼,谭泽一脸愁苦的捂着额头,漂亮地眼眸充斥着淡淡血丝。
压力,无形的压力凝聚在身上!
似有斤重,却怎么也挣脱不了束缚。
不过短短几天时间,他却像是被恶意地折磨,由里到外,由上到下整个人泛滥着低沉的气息,面色苍白的寻找着答案和方向。
夜色渐深,谭泽腰板挺直的坐在板凳上,修长的骨指攥着钢笔,在a4纸上勾勾画画,隐隐约约看到一副图,近处观看却又像是一副笔墨画,以浓重的色彩勾勒光鲜亮丽地颜色,赋予它独一无二的美丽。
画的轮廓以及雏形已清清楚楚显露,像是某一建筑的构图,又像是完美的防备图。
白炽灯的灯光愈来愈暗,不知是受什么影响,灯光愈加昏黄,偶有窗外树叶姗姗而落,眼前之景仿若隔世而见。
厚厚地白纸被笔墨染上颜色,计划有条不乱的出现在纸上,疲劳地按揉着双眼,目光灼灼地盯着白纸,突兀的大笑。
一环扣一环,环环有关卡,环环相扣才是真本事。
怪不得堂哥不让他参加这次任务,实在是水太浑,参与的人数太过于庞大。
想不到僻壤之地,一贫如洗的山区能搞出那么大阵仗!
怎么?
想学着前人走乡村包围城市的路线!
啧啧啧,异想天开。
强占财产,破坏财务等一系列措施,已然触犯法律,想来他们应该清楚所犯下的罪证,所以这是准备一鼓作气,彻底放弃抢救?
灯光下,幽深地眼眸越发深邃,黑亮的眼珠子似乎能穿透层层黑暗,直达人心。
夜莺啼叫的声音越发凄厉,啪得一声,开关灭掉,凄厉地声音瞬间停止,悄无声息的夜像是被黑暗里的衍生物给盯上,平静中带来不安宁的颤抖。
白天与黑夜颠倒,人忙起工作再无计较其他,每日早出晚归,越往深处探索,事情仿佛越复杂。
宛若被密密麻麻的蜘蛛网缠绕,窒息和憋闷感越来越足,无处发泄的暴躁在胸腔内积攒。
睡觉的时间越来越短,游离在外的时间越来越长,与各方的交谈似乎很顺利,但冥冥之中却感觉一丝不对劲。
层雾遍布山间,隐约可见一名少年翩翩然在山道奔跑,平稳地呼吸无声叙说着少年好体力,但额头上沁染地汗水又在提醒少年的不容易。
平稳着气息奔跑在山道,心中一片平静,但心底却充斥着无限恐慌。
眼见一星期的时光快速溜走,准备也即将到达收尾阶段,但太过巧合的进展难免会让人有些害怕。
事难说明走的方向对,但事太过容易则说明他们前进的方向已经被对方所知。
敌情不明,己方已暴露,赢得局面会有多少!
会是冰霜吗?
他能信任她吗?
弥漫地雾气让昏昏沉沉的大脑略有几分清醒,睿智的目光盯着崎岖不平地山路,不管刀山还是火海,他都要去走上一遭。
越跑越快,强健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山路上。
被白云掩盖地日光穿透层雾,温和的日光线斜射着大地,却无法驱赶走内心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