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在雨天放过风筝吗?”魏朱仰着头远远的看着风筝,又像透过风筝看着旁的什么。
她也不等魏云回答,就在那里自顾自的说着。
“在雷雨天里,如果有足够高的东西,就会特别容易吸引雷电,如果在东西上面还插了细细的金属,这种几率就会从一点点变成绝对。到时候雷电就会任你所用。”
魏朱说,“这世上有一种东西,白里看不出有什么,但是在夜里就会闪闪发亮,有人叫它狐火,也有人叫它磷,在同喜看上去就像蝴蝶翅膀上的粉末一样,可是一旦被太阳照,就会自行燃烧。”
“义父我知道很多旁人不知道的东西,也研究出了一堆奇奇怪怪的仿冒品出来,就在昨天,我还准备了火药,想着要不要把皇宫直接炸了。”
魏朱看了看魏云,“义父是不是觉得我很厉害。”
魏云拉扯着手上的线轴,轻轻的嗯了声。
魏朱笑了笑,眼睛却透着残忍,“可是就在昨天,我忽然发觉,好似无所不能的自己,却被一根根线牵动着玩弄在股掌之间。”
魏云拉扯着风筝的手一顿,“谁?”
“一个很厉害的人。”魏朱tiǎn)了tiǎn)唇,“这人真的很厉害,从一无所有到拥有天下。”
魏云皱眉,“周遗?”
魏朱摆摆手,“我都什么都没说呢,义父怎么就自己猜开了。”
魏云把手上的线轴一点点卷起,天上飞着的风筝被他拢于手中,“我帮你杀了他。”
他轻轻巧巧的说着这句话,就像在讨论晚上吃什么一样平淡。
魏朱彻底的惊讶了,她动了动喉咙,“义父认真的?”
魏云没应也没否认,只是那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魏朱tiǎn)了tiǎn)唇,“义父,你想当皇帝吗?”
魏云一征,“没想过。”
魏朱激动的搓搓手,“要不……现在就想想?”
魏云拧着眉好似真的想了一通,然后道,“若是父亲夺位,太子就该是大哥,哪怕大哥不愿也应该是二哥,我不会成为皇帝。”
魏朱正想开口,又见魏云道,“我的手上不会沾染任何一位魏家人的血,你也不行。”
魏朱蔫巴了,却还不死心,“就算是这样,也不是没有可实施啊!”
魏云却理解差了,“你很想当公主?”
魏朱翻了个白眼,“我在义父这里跟公主有什么区别吗?”皇帝都能帮忙杀的义父,天下能有几个。
魏云勾了勾嘴角,“你今天看上去心不错。”
今天的魏朱,确实跟那天之后的魏朱很不一样,他甚至没有穿那白的刺眼的衣裳,就连绪都松快了许多。
“当然心不错了。”魏朱说,“今天之后,我的新郎官就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