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就有人跳出来了,先是叨叨叨的说了魏朱见贵人穿素色,又哔哔哔的说魏朱不行礼。
魏朱淡淡的瞥了对方一眼,“要不我回去?”
对方瞬间安静了。
太后长叹了口气,这才把叫她来的事说了,“岭南百姓受灾,听闻罪臣孔最留有一笔财产,可以许你用来给他赎罪,事后可以为他封个爵位,也能为你另指一门婚事。”
话肯定要比这说的更委婉华丽,可是中心思想却是一样。
把钱拿来,剩下的一切好说。
魏朱没吭声,只看着魏老将军,“祖父怎么说?”
“强买强卖,倚老卖老,若你不愿意,爷爷可以带你回北疆。”
魏朱定了定心,不管魏将行是因为什么原因说这句话,她承这份,因为如果是魏清流在这的话,估计早就把她卖了。
“祖父,孙女的田里的秧苗不仅插坏了,还接二连三的被人坏了下去,现在好不容易季末丰收了,掀开米缸却颗粒无存,爷爷,你说我该怎么做。”
旁人听着云里雾里的不明白什么事,魏将行却抽了口凉气。
“你要做什么?”
“孙女要孙女的夫君活过来。”魏朱看着太后一字一句道,“只要太后能让我夫君活过来,岭南数万百姓我一人救了。”
太后拍案而起,“放肆!人死不能复生,你是在这里耍弄哀家吗!”
魏朱紧盯着太后神色,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然后她垂下了眼。
“太后也知道人死不能复生,你前脚刚在我大婚之,把我夫君用刀剑剁的零碎,后脚就让我捐钱捐物帮你平定灾乱,太后在耍弄我吗!”
魏朱嗤笑。
“岭南不过一场洪水死了数千人而已,就是全都死了,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冷血无!
不仁不义!
视人命如草芥!
这群十年寒窗苦读考出来的官员,骂起人来不仅不带脏字,还不重样。
“你行你上啊。”
魏朱看着挥斥方遒的官员,“只要我夫君一不活过来,这钱我一个子都不会出,而且,别想用权位压我,bī)急了,我就算把不夜城烧了,也不会留给别人。”
一孝衣的魏朱在穿着官服的诸多官员里,显得那么瘦弱,可是那言行间的魅力,却让人无法忽视。
周遗一直托腮看着,直到他闲话家常一般开口,“可是你的孔最已经死了。”
“我知道啊。”魏朱回的轻快,甚至还带了点笑意,“所以我要岭南数万百姓给他陪葬。”
霎那间所有人都察觉到那言论里透出的极致癫狂,这那是正常人说出的话,这是疯了啊。
朝堂上,魏朱透着病态的笑声还在继续,“现在可是夏天,若是再不好好安置,就该起瘟疫了吧,若是到时候传到京城……”
魏朱笑了几声。
“到时候陪葬的人就越发多了,或许你……你们……或许都会陪着他一块上路。”
魏朱的手在那些官员上指过,“现在,你们还觉得他该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