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朱对那镖头冷笑,“若是出事,不知你们这镖师是保护我们,还是护着那些不相干的人。”
镖头回道,“自然是……”
“不,我要你来说!”
魏朱指向武束,“镖师走镖,若是遇到危险,当护那一个。”
武束神倨傲依旧,“自然是应镖之人。”
魏朱又问,“若是我与这女子同时被歹人劫持你只能救一个,你当先救那一方。”
武束暗道魏朱卑鄙,堂堂男子汉大丈夫非要跟一个小姑娘比来比去的。
“自然是你!”
武束没好气道,“不过我也不会让弱质女流,在我面前受到伤害。”
武束瞪着眼睛怒道,“还有什么话一并问出来,老子才不像娘们一样磨磨唧唧小肚鸡肠。”
魏朱勾勾唇角,“那若是我的马,跟这姑娘同时遇上危险,你要救哪个?”
“当然是这姑……”武束顿时结舌,按照规矩,时萝只是外人,而马确属于魏朱的财产,所以严格来说,他最先需要保护的是马。
可是一条活生生的命,怎么都比一条马的命来的重要。
“你……”武束词穷,“简直就是蛮不讲理!”
“我让你们来是护我安全,若我说这女子是我仇家,之所以留下来是准备害我。”魏朱笑意越浓,眼中却凉的更加厉害,“若我让你们杀了她好护我平安,这人你们是杀还是不杀。”
这下武束是彻底傻了,他干巴巴道,“就这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姑娘家,怎么能是你的仇家!”
“回答我的问题。”
魏朱说,“若我让你杀他,你动手还是不动?”
“给我适可而止啊!”武束气坏了,捏些朴刀就一副想要冲上来的样子,“我说你就是有病!莫名其妙就来欺负一个姑娘!竟然还让我杀他!你以为你是谁!”
“是千两银买这趟标的主人家。”
老陈袖着手站在魏朱边,对着对面满头冷汗的镖头,翘着胡子笑。
“镖头,你这手下不知怎么回答,不如你给我东家一个准确答复。”
镖头眼睛一闭,快刀斩乱麻。
“杀!”
“既然应镖,一切影响行镖安全的因素都应该提前剔除!”镖头说这话,甚至已经拔出了刀。
他接镖时还以为遇上了一只肥羊,短短来往京城一趟就千两银,如今一看这那是肥羊,分明就是豺狼虎豹。
时萝看着那镖头拔刀凶相毕露,差点没从马背上栽下去。
她暗恨刚才出声的那个武束,真是莽夫一个,进了别人的不说,还让自己搭上命。
魏朱伸手按住镖头拔出的刀,看着马上的时萝问,“你是不是能为了进京见季归年一面,可以不惜一切。”
时萝佯装镇定,“他是我未来的夫君,自然值得。”
“那如果我说,刚才让马的这位镖师和你只能留下一个,你选择留下那一个。”
“当然是……”
“别急着回答,”魏朱淡淡道,“我不喜欢你,也不喜欢不听话的人,我说的留下指的是“活”你可明白。”
武束倒吸一口凉气,竟然让他和这姑娘只能活下来一个,真是好生歹毒的心肠。
“姑娘你别怕!”武束正义感爆棚,“这种歹毒之人,别说千两银,又是一万两金子,我也不护着他!”
武束把刀往地上一丢,“这单生意我不做了!”
“我说了,我不喜欢不听话的人。”
魏朱悠悠道,“一旦你二人同时离开这支队伍,我会下令不计一切代价诛杀你二人。”
魏朱眉峰一挑,看的时萝心里一跳,“我数三声,若是想好了就说出来。”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