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搞不懂啊。”
魏朱捏捏眉心,皇后明知道此举会即得罪魏老将军,又得罪一大堆朝臣,为什么还要走出这一步“不明智”的决策?
“你也别太担心了,太子妃乃是朝堂重事,须得嫡长出,你……”孔最不好意思说出那句“你不会被选”的丧气话,因为好像没人会拒绝成为太子妃。
但是这种从心底升起来的小窃喜又是怎么回事?
“我担心的怎么可能会是这个。”自己这种三无小庶女怎么可能会成为太子妃。
她只是担心一旦离开陵阳,自己这个小小四品官女儿的份就不好用了,到时候那一个官职都比自己大,那岂不是受气包一个。
尤其是魏紫那里,若是真一个不小心应了“凤穿牡丹”那话,让她狗屎运的当上太子妃,自己岂不是上来就要被她解决掉。
所以一号方针:保命。
二号方针:解决魏紫。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现在所有的家产都在京城,她要让这些财产鸡生蛋,蛋生鸡,由鸡圈变成养鸡农场!
“加油吧,孔最!”魏朱目光灼灼的看向对方,“等我富可敌国,就买下最高的那个官位送你!”
孔最本来是觉得很感动的,可是最终的最终也只是扯了扯嘴角。
“笨蛋,买官卖官是明令止的!”
“你才笨蛋。”
魏朱道。
“你给我记清楚了,所谓忠诚只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当铺天盖地的富贵迎面而下,没有人会拒绝迎接它。
那怕是皇帝也不行。
“对了,”魏朱道,“如果你真找不到明确的方向,不如来给我当大掌柜吧!”
魏朱给自己满满的满了一杯,志得意满的炫耀起来自己员工福利来,“薪资高,待遇优,五险一金可入股分红,还可享受国际假期,产假,婚嫁,也都可以给你足足的。”
孔最无奈的按住了那只倒酒的手,接过酒壶把大半壶的酒水仰头灌了下去。辛辣入喉,即畅快又澎湃。
那些所谓的前途,烦恼,未来,变化,好像被他一饮而尽。
来不及吞咽的酒液沿着唇角溢出一线,被他抬手轻轻擦去。
孔最看着与他一桌相隔的魏朱良久,突然笑了。
“等我有天比那个人走的还要更高更远,我把这全天下的生意都送给你。”孔最的眼里闪着莫须有的光亮,被酒浸透的殷红唇瓣微微张合,终于能把那四个字轻轻吐露。
“我的退路。”
我最柔软与最坚强的退路。
魏朱揉揉耳朵,她刚才也没听见孔最说的啥,就只看到她拍下酒壶跳下了马车的场面了。
“中二少年真的是好难搞定。”魏朱喝的醉眼朦胧,刚想那块桌上的点心压压,转头却看到桌上的点心盒子都没了。
“这家伙……”魏朱捏了颗花生米丢进嘴里,无一笑,“说是送你没错,你就不能给我留块。”
而此时的孔最已经骑着踏雪,快马加鞭奔向京城的方向。
入夜的风寒风刺骨,吹拂过那双坚定的眸子,周遭严寒,唯有怀里那盒点心带来的温度,让他莫名强大。
我心有人,坚不可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