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有钱拿,那樵夫喜不自,刚才下去这一通,让他上出了很多汗,他从袖子里摸出一块质地良好的帕子,轻轻擦着头上的汗。
“公子以后要是还有这好差事,尽管吩咐我就好,我王五旁的不行,就是这攀山砍柴绝对是一等一的好手。”
孔最却看着王五手上的帕子变了颜色,“你这手帕是哪里来的!”
“公子喜欢这个吗?”
万物把手上的手帕递过来,“我就是觉得这帕子摸起来又软又凉的,擦起汗来舒服,所以特意留下的。”
孔最一把夺过对方手上的东西,放在眼前仔细打量。
雪白的衣料入手细腻光滑,如果一开始还有三分怀疑那孔最现在已经能够确定了。
这么细腻的料子,只有魏朱送他的雪锻才有。
魏朱今穿了雪锻制作的男装,而现在这一模一样的料子却出现在樵夫王五手上……
孔最声音干哑,“这雪锻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这东西叫雪锻吗?”
王五憨厚的抓抓后脑勺。
“我还以为这就是寻常一块衣料,所以从断山底下捡来,就随手塞袖子里……”
“带我下去!”孔最一把抓住王五的胳膊,“带我去你捡帕子的地方!”
“公子,这银子虽然好,可是也要有命拿才行,崖下本来就有积雪行走不易,现在有下了雪,别说是我,就是猴子也不敢往底下走啊!”
“是啊,是啊。”
周围有人开口,“就算这崖下有再重要的东西,也还是要以命为重!”
“是啊,就算真想下去,也可以等天晴了。”
孔最看向那些自以为好心的好心人。
病在己,他人无痛。
飘起的雪花越来越大,孔最却撸起袖子攀着断崖,一点点的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
“真是要疯了!”
有人大喊,“快去告诉住持方丈这里有人想不开轻生!”
冷风吹开关着的窗棂,雪花渐渐变大,双喜原本正在灯下缝制衣裳,却一不小心被针尖扎了手。
“天都这么暗了,怎么还做衣服。”如意将灯芯挑了挑,然后把窗户重新关上,免得飞雪飘进来。
“过几天就元宵节了,我想着给姑娘赶一衣裳出来,到时候穿着也好闹闹。”
双喜把冻僵的手放在炉火边上烤了烤,“姑娘怎么还没回来?”
面对魏朱夜不归宿,如意看的很开,“主子今是跟孔公子出去的,可能寻地方喝酒去了,今天不回来也说不定。”
提起这个双喜满面愁容,“你说姑娘就这样跟孔公子混在一起,若是以后孔公子他……姑娘到时候要怎么办?”
“你不要觉得是主子离不开孔公子。”如意道,“我倒觉得这两人里,反倒是孔公子对主子切些,主子她……大约是从没有遇到过这样至真至纯之人,所以才会选择跟孔公子交好。”
双喜:“……是这样吗?”
仔细想想,似乎如意说的也对。
“以后孔公子若是能和姑娘在一起就好了,我瞧着孔公子是个好的,以后一定能对咱们姑娘实心实意的好。”
谁成想,如意却摇了摇头,“两人私交虽然不错,但是主子以后跟孔公子应该是没可能的。”
“也是,毕竟咱们姑娘是庶女的份,听说世家都讲究门第的,孔公子好歹也是孔家嫡长子……”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如意道,“我是觉得孔公子配不上主子。”
双喜!!!
几个意思!
如意淡淡道,“除去世家门第无法改变的出,孔公子没有任何一点能配得上主子。”
双喜懵懵的看着如意:为什么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懂,连起来我却一个意思都理解不了。
“啊,天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关门时双喜还在想,她们姑娘究竟给如意灌了什么汤,这谜之自信啊,她好喜欢。
“姑娘,你可要努力努力再努力,即使孔公子配不上你,可他也是一位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