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朱立马高举双手退后两步,见魏朱这避如虎蝎的架势,他又不满。
“你离这么远做什么!”
魏朱眨巴眨巴眼,“要不,我来写?”
孔最气急,径直捏过一旁的笔杆,一开始时还是气的,等着他将笔握在手里,那颗浮躁的心立即就冷静下来。
如意带着双喜退下,双喜有些不放心,“屋里只有公子姑娘两人,若是……”
“主子知道轻重的。”如意道,“我们去厨房熬些浆子吧,等会正好用上。”
双喜看看屋里,伸手掩上了门。
沉稳工整的字迹从孔最手下现出,一如孔府百年积蕴。
魏朱站在不远处磕着瓜子,却看着孔最认真的模样出了神。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孔最这小毛孩,平时跟个张牙舞爪的猫一样,正经起来竟然带着罕见的成熟,甚至乍看上去还有那么一丢丢的。
等着最后一个字落了笔,孔最正想放笔站起,手却被魏朱按下。
魏朱按着那手,忍不住捏了捏手背上那几个浅浅的小窝,“再写几个福吧,我还喜欢那个的。”
孔最看着按住自己笔的那只手,愣了一下神,“一起吗?”
这话一说出来,孔最就后悔了,他还以为魏朱会拒绝,谁知道她竟然欣然应。
“好啊!让你见识一下本大爷的鬼斧神工。”
孔最给了对方一个嗤笑的眼神,“有我在,你就算写的像鬼,我也能给你正过来!”
魏朱不无不可的耸耸肩,“走着瞧。”
孔最手在下,魏朱手在上,他以为自己足够端正,那怕是魏朱是牛鬼蛇神他也不怕,谁知道魏朱却不走寻常路,一会捏捏他的手指,一会对着他耳朵吹风。
孔最端正握笔不为所动,魏朱正考虑要不要挠他痒痒,却看着那脸低头轻啄了下。
最后一笔拖出老长,孔最捂着脸惊愕后退,因为动作太大,甚至还带倒了后的椅子。
魏朱扶着腰哈哈大笑,“你这人怎么这么有意思!”
“有意思个鬼!”
孔最捂着脸活像被恶霸调戏的小媳妇,“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的发疯!”
魏朱才不管他,只拿起桌上写坏的字左看右看。
“这字写的好,我得找个显眼的地方把这个贴了,若是有人来问,就说是孔家少爷写的!”
“不准贴!”
“我偏要贴。”
孔最伸手过来抢,魏朱高举着不让他碰到,孔最却不想让这败笔被外人看到。
魏朱没法,只得一个锁手把孔最按到榻上。
“你给我起来!”
孔最左挣右扎,却脱不开魏朱的钳制。
“你别闹啊。”魏朱不满的拍了下孔最的股,“今天可是年三十,等会若是有人进来看见我们这样子,可就真说不清了。”
孔最羞愤死,“那你还不起来!”
魏朱揽着孔最,捏着他的手指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抱都抱了,多一会少一会的有什么不一样。”
孔最好不容易起来,正想发火,就见魏朱笑眯眯的看着他。
“孔最,我听他们说过年都是要给压岁钱的,我有没有?”
“你缺钱了?”孔最嘴上询问,手却想也没想直接去解自己的钱袋,“我这里还有些,你要不要先用着?”
“要!”
惦着送到自己手上的,魏朱笑得眉眼弯弯,“礼尚往来,既然你送我压岁钱,我也要送你东西。”
魏朱笑道,“你猜猜,我会送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