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不解的嘟囔,“竟然连我的名字都没问。”
她回头看了看后点着灯的院子。
“不过,这位大姑娘跟传说中的还真是不一样啊。”
或许是她以前忽视了,又或者说是她故意不让整个魏府在意到她。
她摇了摇头,只觉得魏朱这人她看不透。
“姑娘,刚才这人说的是真的吗?”双喜急忙道,“如果真是二小姐,想要握住江姨娘来报复,我们现在需不需要去阻止这事发生?要不要先去把江姨娘从庄子上接过来?”
魏朱的淡定与双喜的迫切形成鲜明的对比,“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时候不早了,你们都回去睡吧。”
双喜在心里着急的呀,那毕竟是大姑娘的母亲,平时不知道还好,现在既然知道了,怎么都应该把江姨娘从火坑里救出来才对。
“咱们回去吧。”
如意看出了魏朱的不耐烦,双喜的迫切她明白,可是魏朱的冷淡她也能够理解。
不就是一个没见过面的姨娘,就是死了,还能怎样。
双喜看着如意质问,“你难道都不着急的吗!那可是大姑娘的生母,她现在……”
“那又怎样?”
如意平静道,“一个生了主子,但是从没有见过,关怀过,甚至连话都没有说过的人,你希望主子给你什么样的反应?”
“抓心挠肝?惊慌失措?还是坐在那里默默垂泪?双喜,我们伺候的是主子,其他人的死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双喜惊呆了,“可是……那是大姑娘的生母啊。”
双喜淡漠依旧,“那怕她生了主子,可是主子的人生,她从来没有参与过,对于主子来说,她就只是一个陌生人罢了。”
如意的冷漠与魏朱如出一辙,对于她来说这事还真不是什么事。
毕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自私是人的天。
可是她不在意,不代表“魏朱”不在意。
魏朱躺在上本来应该秒睡的她,竟然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当魏朱在某次翻时碰到被泪水沁湿的枕头,她顿时就知道遭了!
原那个敏感!纤细!又该死的小神经,又在贼心不死的作妖了。
“该死的魏朱!”
魏朱猛地坐起,发泄似的撸搓着自己的脸颊。
她真是要疯了!
孔最好不容易练完今天要写的字,刚灭了灯躺在上准备休息,就听“哐”的一声,窗户被人从外面直接踢开,紧接着一个黑影从外面踏着月色跳了进来,怒冲冲的掀开了他的被子。
被子一掀开仅存的温暖被全部挥霍,孔最正想看清进屋这人是谁,就见“它”往自己边一躺,裹着被子跟他来了个面对面。
“魏……朱?”
“干嘛?”
还好意思问他要干嘛!
这三更半夜!这孤男寡女!她掀了他的被子,自己躲进来……
孔最气的面红耳赤,他倒想问问她要干嘛!
可是孔最问不下去,因为眼前这个“不知羞耻”的姑娘,正看着他一个劲的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