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青丝在水中散开,那张苍白的有些病态的脸庞在后漫天大火之下,如同炭火在他心上烙下姝丽之景。
柔软的双臂在冰凉的河水里是他唯一能汲取的温度,他像是濒死那样紧紧抱住。
魏朱心里一阵国骂,要不是她怕周遗死在这里把事闹大她才不会过来救他。
可是这神经病竟然紧紧的抱住了她,你抱住我我他1妈2还怎么救你!
魏朱举起胳膊对着周遗太阳就是一拳,只把他砸的像个小瘟鸡软绵绵的一动不动,这才拽着他的头发往上游。
这大概是古人唯一的好处了!
魏朱一路游到对岸,刚从水里露出脑袋喘口气,就扯着周遗的头发往岸上拖。
刚才在水里还没什么感觉,现在一上来冷风一吹,只觉得牙齿都冷的打颤。
“这遭了瘟的,都是你害的!”魏朱又冷又累,正想着下一步的对策,忽听到一阵脚步声从树林里传来。
“谁!”
魏朱握着碎冰看向来者,就见一个畏畏缩缩的黑影从树后面磨磨蹭蹭的露出半张脸来。
“是我!老陈!”
老陈那张尖嘴猴腮的脸上满是讨好,“我瞧着姑娘老不回来,衙门又追赶的太快,所以才向着来对面看看。”
魏朱冷笑,“你是害怕我被抓了,会把你给供出来吧。”
老陈窘迫的搓了搓手,“这哪能啊,姑娘计谋深远,不仅能让我平安脱,还完成了姑娘的大事,小的这会只有敬佩的心思,哪敢想这些。”
说到这个,老陈急忙邀功,“我赶了牛车过来,姑娘快跟我一块走吧!”
“没想到你还算有点良心。”
老陈只是干笑不说话,他能告诉魏朱他之前想的就跟魏朱说的一样吗。
“过来帮把手。”魏朱示意老陈过来帮忙,直到这会老陈才发现这水里还一动不动的躺着一个。
“这、不是死了吧!”老陈探着脑袋往魏朱后看。
魏朱挑眉,“你没处理过死人?”
“不是,处理、倒处理过。”老陈紧张的咽了口唾沫,“这是姑娘刚杀的?”
魏朱憋笑,“嗯,刚杀的,还乎着哪。”
老陈这下更怕了,魏朱这个女魔头,放/火不够,竟然还杀人。
他硬着头皮去拖地上周遗,却见地上那人猛地咳出了一滩水。
老陈惊的一股坐在地上,“这人没死透啊!”
“那你要不要再给补上一下?”魏朱不想磨蹭,“赶紧的,再磨蹭下去都不用我们杀人抛尸,衙门里的捕快第一个把我们剁了!”
老陈连着魏朱手忙脚乱的把人拖上牛车,趁着夜色驾车离去。
老陈找了个临时能用来落脚的住处。
“这原本是一个暗娼住的院子,后来不知怎么的搭上了一个南方过来的富商,后来又不知怎么的,那富商的正牌夫人找上门来,将人给拖出去一阵暴打,然后就再没回来过。”
很是小家碧玉的院子,除了里外落满了土,倒比她那院子好上不少。
老陈说着就去抬车后边的周遗,周遗穿的厚,又沾了水这一路过来浑上下结满了冰霜。
老陈轻轻一动,他上的碎冰就接二连三的往下掉。
老陈怀疑这人是不是还活着,伸手去摸这人鼻息的时候,却发现周遗上一片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