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遗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让这满堂宾客听了个清楚。
如果按照周遗的逻辑来看,魏朱应当比魏紫更胜一筹,可是,这可能吗。
“周公子可真是怜香惜玉的很,你这么偏袒我们姑娘这边,就不怕我二哥等人对你抱怨。”
魏青当即大度表示,他这边完全不会。
一个完全没脑子的死断袖。
“既然周公子都这样说了,那我也就却之不恭了,不过……”魏朱笑笑,“周公子既然让我来投,剩下的那只箭是不是也该周公子来。”
“既然魏姑娘要求,遗自当遵命。”
周遗回答的干脆,他浅浅笑着,显然现在的一切,都是他想看到的局面。
“你怎么要跟他比。”孔最一颗心揪起,“周遗曾用投壶赢了番邦一十二座城池,你与他比那不是以卵击石。”
魏朱笑道,“怎么,这会不气了?”
“你还有心思说这个!”孔最道,“周遗这箭必中,以你们这边的算筹来看,你们已经注定败局。”
“然后哪?”魏朱托着下巴看着孔最,“知道真正的失败者是什么吗?是那种因为害怕失败,连尝试都不敢的人。”
从来都没有人对孔最说过这种话,他不禁想,如果今天是他,他是不是还有勇气站在这里。
如意把两支箭矢送上,魏朱拍着孔最的肩膀,“一百两银子赌我赢,敢不敢?”
她本就是随口一句,谁成想孔最竟然拉住了她的衣袖,“两百两,我赌你赢。”
魏朱失笑,扯了扯孔最的脸颊,“你呀……”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用手遮挡在孔最耳边嘀咕了几句。
孔最瞪着两只小眼睛,活像被刷新了眼界,“你认真的?”
“嘘——”
魏朱做个禁声的手势,“我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就交给你了。”
魏朱接过两支箭矢与周遗迎面对峙。
周遗往人前一站,皎若玉树临风前,“魏姑娘先请。”
“我这手上有两只箭,周公子手上却只有一支,周公子确定真的要我先开始?”
周遗说,“之前的算筹你们已经落下太多,即使魏姑娘手上有两只箭,要想赢下这局,恐怕也不易。”
“还是周公子想的明白,”魏朱单手转着手上的箭矢,突然笑了,“古语有云唯小人与小女子难养也,周公子是君子,不如我当一回这小人。”
魏朱说,“不如咱们不计算筹,直接一局定输赢怎么样。”
“哦?”
周遗没想到魏朱为了能赢竟然会选择这种方式,不过她说这话之前一定不知道自己对于投壶之精到,绝对几个魏紫加上不止。
周遗笑笑,“如果是你我一局定输赢,那我们两个人如果输了的话,是一人受罚还是所代表那一边全都罚?”
魏朱回头看了一眼,说起赢来这群千金小姐那是一个比一个热情,现在一说输,那是个个后退,即使是之前把箭交给魏朱的那个小姐,也咬唇低首,一副不认识魏朱的样子。
魏朱鄙夷一笑,“今日输了是我一人的,赢了也是我一人的,我魏朱为自己而战。”
周遗眼神一暗,魏朱一人为战的样子,让他很想把她一点一点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