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鸿章,当今世事艰难,国库空虚,你身为员外郎不思如何为朝廷解决困难,却在这个时候提出来给文武百官加薪是何居心?”皇上朱由检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显得很气愤。
“皇上,请听臣说完,臣以为薛国观大人等自然是有生财之道,要不然这满北京城早就饿殍遍野了。薛大人,你说对不对啊?诸位大人想必在这北京城里也或多或少有用来养家糊口的产业对不对啊?”
“杨鸿章,诸位大人有没有产业跟你跟朝议有何关系,你不要在这里东拉西扯。就算是诸位大人都有产业,那也是正当买卖,无需你在这里惦记。”薛国观见到杨鸿章话锋一转即将进入正题,连忙出来呵斥。
闻言随即又有人站出来指责杨鸿章:“就是,你一个户部员外郎难道还监管官员的不法经营?”,
“就是,就是,真是狗拿耗子!”
听着众人的指责,杨鸿章也不气恼,而是上前几步,离着薛国观近了些对着他说道:“薛大人,琳琅阁有你几成股份?”
“三成!”薛国观很不适应杨鸿章那挑衅的眼神,立即回答道。不过随即他又觉得哪里不对,但是话出口想要改过来自是不能了,于是转头偷偷看了一眼龙椅上的皇上,朱由检是胡并没有注意到他,于是松了口气。
“皇上,臣参内阁大学士、吏部尚书薛国观欺君罔上!”杨鸿章一抖袖袍站直了身子对着龙一方向拱了拱手朗声道。
“放肆!区区小儿口,性口齿黄,你当朝堂是什么地方?”一旁的杨嗣昌见到杨鸿章如此胡来终于忍不住出言呵斥道。他和薛国观向来同气连枝,更何况他自己在北京城也有不少产业,如果让杨鸿章在这种事情上借题发挥终究不是好事情。
杨鸿章并不理会杨嗣昌,而是转向了刑部尚书刘玉亮:“刘大人,请问朝中重臣欺君该当何罪?”
“这个,应该看情节轻重,轻则流放,重则……”刘玉亮说不下去了,因为欺君这种事情可大可小,而且身为内阁大臣经常跟皇上顶牛,不到之处总是有的,万一让这小子抓住什么把柄那薛国观岂不是要吃挂落。如果仅仅是针对薛国观还好,要是这小子借此机会来打击一大片该如何应对?
“皇上,刘大人,臣这几日与曹公公走访北京城,发现薛大人的府邸规模宏大,费用部下十万两,在北京城共八处产业,年入超过百万两。”杨鸿章说着又拿出了一本奏章,然后找到了薛国观在京城的产业一一念出来。
“杨红鸿章,老夫那些都是正经生意,你拿到朝堂上来诽谤老虎真是岂有此理。”薛国观开始心里发虚,他没想到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子短短几日功夫竟然将自己的老底摸了个七七八八。关键是她不相信杨鸿章是无的放矢在这里东拉西扯是浪费时间,
“薛大人,你做正经生意,下官自然管不着,但是去年皇上劝捐的时候,据说大人涕泪横流,说是家徒四壁没有余钱,最后还是问人借了一百两交差,可有此事?明明家资百万,却哄骗皇上家徒四壁,这算不算欺君啊。刘大人,诸位大人?这到底算不算欺君啊?”
闻言众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杨鸿章,心中在骂娘,心说这小子真混蛋,劝捐这种事情怎么能够当真。当初那个不是说自己家中困苦还不是为了少捐一点。现在没想到居然被他拿来上纲上线。这种事情他们绝对不能赞成杨鸿章,否则当日劝捐的账本拿出来,每一个可以过关的。
薛国观刚想反驳,杨鸿章继续说道:“皇上,臣和曹公公还了解到,这琳琅阁经常举办拍卖会,将收集来的一些奇奇古怪的宝贝儿拿来现场拍卖。据说在场的诸位大人没少参加,原本一些拍卖一些稀奇古玩,文人字画什么的都是一件雅事。
但是据说每个月都会举行一次拍卖宫中的物品。前几天臣就曾经有幸亲眼见过了琳琅阁拍卖什么八宝琉璃瓶,后来臣问曹公公这玩意是皇上赏赐给哪位娘娘的,怎么居然拿出来拍卖?曹公公也答不上来,后来曹公公跟臣说这五年来琳琅阁至少拍卖了三十余宫中珍品,我这里有一份名单,包括拍卖的时间和价格,以及最后的买家。还请皇上派人调查,这些珍品若是皇上赏赐出去的也就罢了,顶多下旨申斥责一下将东西流出去的娘娘或者皇亲们。
若宫里面有人与琳琅阁暗中勾结偷盗出去的,而琳琅阁明知道这是宫里的珍品还明目张胆地拿出来拍卖,臣请皇上治薛大人藐视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