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耀恍然大悟,“琴棋书画,有原料,有地宫里的二十八星宿图,有玉工的铜印,而这个金镶玉,却是最后的暗示!彻底指向了传国玉玺!传国玉玺曾被摔缺角,后镶嵌黄金补全,也是金镶玉!而且,这个画押是‘天下一人’,指代传国玉玺最合适不过!”
吴臣点点头,“还有,传国玉玺遭遇过火劫,这个画押是花式签字,就是流动的字形,应该是暗示,其实传国玉玺上后镶的黄金,已经不复原形,甚至不可能找到了。”
“谭家煞费苦心,却一直没找到传国玉玺;谭如肃后来去了台岛,更不可能找到了,却留下了这么一套东西”余耀叹息。
吴臣却忽然转了转眼珠,“关起门来可以这么说。但这套东西,现在准确定义是国家公物。”
余耀笑了笑,“这个我自然明白。不过,谭如肃的曾孙谭心定,此时正在燕京。”
杨四海毫不惊讶,“他经常来,他的父亲谭羽纶也来过。谭家虽然现在还在做仿古,但有个最大的特点,真东西从不外流。”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若真是这样,倒比谢家强。”
“谢家不做仿古生意,只做真品,但他们不管买主是哪国人,只管利益。”杨四海皱了皱眉,“不过,这两大家族的势力,因为所处地域的特殊,我们干预的力度有限。”
“古玩生意你们也管啊?”
“一般的当然不会管,但要是涉及特殊文物,我们岂能袖手旁观?”杨四海道,“谭心定这次来,是想和宝荣画廊的老板交易元代王蒙的《秋山湖光图》!这幅画我们有关注,不过传承有序,属于可以合法买卖的古玩。”
余耀点点头,“原来如此!想必他们昨天就已经交易了。这么说,您知道这是一幅真迹了?王蒙的真迹,我记得最高拍出过四亿的天价,不知道这幅《秋山湖光图》成色如何,但至少也得是几千万的东西吧?”
王蒙的名气确实不小,和黄公望、吴镇、倪瓒合称“元四家”,其中的黄公望,就是《富春山居图》的作者。
若套用现在的词儿,王蒙是个技术流画家,以解索皴和牛毛皴的创举独树一帜。
他还有名气更大的外公,赵孟。欧柳颜赵,跨时代的名头,比元四家可要牛多了。
“《秋山湖光图》的价值,没法具体估量,要看货主的胃口和买主的意向。不过,这幅画,目前的货主,并不是尹宝荣。”
“啊?难道尹宝荣是想骑驴?”
“具体我就不清楚了。尹宝荣拿走这幅画,是抵押给货主一套四合院的房产证的,他们之间应该也会限定交款时间。但到底是个什么数儿,我们不掌握。”
“这货主听起来也不简单呐!”
“是不简单,他手里有两幅王蒙的画,都是立轴,出手的这一幅,是尺幅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