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那儿一眨不眨的盯着独孤南临,心里十分不靠谱的猜测着,直到独孤南临微微皱着眉已经飞到她身前才将心思收了回来。
“嗨,大师兄,好久不见。”
出于已经和独孤南临一起在蛮荒中共同战斗过一场的交情,她举起一只小手手主动向他打了个招呼。
她以为自己这举动整挺好,自然大方还不显得生分,为接下来引出话题开了一个好头,却忽略了独孤南临看向她时那颇为严肃的表情。
“你没死?”
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这样落落大方的表现换来的居然是对方这样一句诅咒,一上来就带了个“死”字,听语气还是对她活着的事表示讶异,这就不好了吧。
她有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和这位一向高高在上的宗门大师兄,她是极少接触的,对他的为人也只有从别人那里听来或者从书里看来这种第三方视角的印象,所以面对这三个字一时之间倒搞不大清楚他是个啥意思。
于是她只好用最直白的反应来应对,那就是点了点头,乖巧答应着,“托福托福,目前为止还是活着的。”
“你是如何活下来的?”
她再次没想到的是这回答好像独孤南临并不满意,悬在半空中的身体又朝她这边靠近了一些,一双把许多漂亮女修迷的不要不要的俊目还明晃晃来回打量了她一圈,像是在确定她的修为有没有失实似的,以平复自己的疑惑。
讲真,他这种惊讶的样子对花灵媞来说已经到了毁人设的程度,谁见过一向霸道的独孤南临流露出这种样子,他心疑你的话就是直接扭头走或者用各种宗门规矩罚你,哪里会问你。至少花灵媞对他的印象就是如此。
所以听到这回答她想的不是要怎么解释从一群魔物中逃脱,反而是独孤南临干啥问这个,活像自己这条命对他来说有意义似的。
她眨了眨眼睛,下意识愣了一下才回答,“哦,我命大,那群魔物数量太多了,当时都想吃了我,反而被我找到机会逃了出来,后来穿封少谷主来找我,我就活下来了。”
这答案很不可思议却经得起推敲,这片大地上又不是没有魔口逃生的人,只是极个别罢了,所以独孤南临对她那一愣有点儿注意却信了她的解释。
他只是不喜欢简单的事情变复杂而已,又不是没有判断能力,回忆起当时大家分开的情景,这个宗门小弟子的表现早就是看在眼里的,尤其最后折回头拉了他一把,他始终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