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王听到这,脸色变的煞白,用颤抖的手指着扶余康道:“你…,你这孽子,竟敢弑兄害父。城上的兵将听着,本王令汝等速速解除此子兵权,将城门大开,献降梁军。你们即使违抗本王军令…本王…本王虽然也惩罚不了你们,但你们也难档大梁军队的攻势。我们降了,不过是亡了百济,但我们扶余人的种族还能延续下去。反之,不仅我扶余氏,所有扶余人都会被斩杀殆尽。到时,汝等就是亡种的罪魁祸首!”
城上的百济兵将听到这番话,没有任何行动,都还在木然的望着下方。扶余康却冷笑道:“父亲大人,中原有句老话,叫忠孝不能两全。为了我百济大业,儿子我就不可能顾得上你的性命了。”
他话方才说罢,就听空中咻咻的箭矢破空之声传来。两名梁军盾手连忙将大盾护在琉璃王面前,但是在如此密集的箭矢下,他们二人却是中箭受伤,惨叫了两声。好在他们有精良的环片甲防护,并未造成致命伤害。
太史慈面色铁青的下令道:“照老规矩,将琉璃王斩杀祭旗后,对熊津城发起总攻。攻破熊津城,所有扶余人都要处死。”
随即琉璃王被架设到一个临时搭建的木台上,木台正中还竖立着一杆梁军战旗,放着一个木盆。琉璃王不停的哀嚎求饶着道:“这孽子不降可不怪我啊,这不能怪我啊,我已尽了全力说降城中守军了。求将军饶命啊…饶命啊。”
两名梁兵却不由分说的反剪着他的双手并逼使他跪倒在地,还有一名梁兵抓住他的发髻,迫使他伸长了脖子,最后一名梁军将腰刀悬于空中。
刀光一闪,琉璃王便顷刻间身首分离,梁军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声。琉璃王的无头尸身栽倒在地,有人赶紧将那木盆接到他尸身的脖颈处,股股冒出的鲜血很快就积满了一盆。
梁军军阵后已站立了成排的先登死士,太史慈先是给先登死士们一人倒了一海碗混有琉璃王鲜血的烈酒。众人齐饮而尽后,将陶碗狠狠的摔砸在地上。在噼里啪啦声中,又有兵士端着盛满琉璃王鲜血的血盆在他们身前走过,他们每个人用食指沾了盆中的鲜血在自己的脸上划了个符号,而后拿起自己的兵刃,担扛起各种器械,准备出发。
鼓号声在梁军军阵中乍然响起,梁军的盾墙和漫天的旌旗开始缓缓前移,同时发出整齐的口令声。齐声呐喊的轰然之声不住的在山谷中回响,显得威势无比。
梁军军阵的速度越来越快,当抵近到熊津城外城,也就是那个高地五十仗距离时,城上的箭矢已如同飞蝗般向梁军攒射下来。梁军在将官的号令声中,齐举盾牌构成半封闭的“龟壳”,但后部的梁军却没有举盾遮盖,居于最后的长弓手开始驻足拉弓进行狙射还击。同时梁军的弩炮也开始轰击百济外城的那道矮墙,数十上百石弹,火爆弹向着熊津城抛投而去。
百济的弓弩手箭矢射程只有三四十仗距离,加上高度的优势也只能延续十仗射程,因此他们的箭矢当下对梁军军阵几乎没有什么效力,但梁军还击的箭矢却不断的命中目标,让高地矮墙后的百济兵不时发出中箭后的惨叫声。
梁军越行越近,百济的箭矢更加密集了。梁军阵中鼓号声节奏突然一边,最前方的盾墙顷刻间分出若干个豁口,大批梁军呐喊着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