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何解?”
“因为这两韩的一些部落,也是中土移民所形成的,而非韩夷土著。辰韩之中有很多人是秦朝躲避秦廷苦役流亡到那的流民后裔,所以他们虽不是汉人,但语言却与我们是相通的,只不过带很多秦时口音。至于弁韩,更不用说。有很多人甚至是两三百年来,来自徐扬一带的汉人流徙之民。”
徐荣哈哈大笑道:“甚好,如此一来,完成圣上诏令就更有把握了。”两人又对饮畅谈一番,方各自回房洗漱睡去。
第二日清晨,徐荣还在睡梦之中,就隐约听到城外隆隆的战鼓和号角之声,除此府外还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和呼喝叫喊喧嚣之声。徐荣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毕竟公孙旦只是个刚刚向大梁投诚归顺的敌将,和他本人也只是“小学同窗”的关系,而且十数年未见。本不应当完全信任。若真是公孙旦起了什么心思,徐荣和他麾下几千将士必定在劫难逃。
徐荣急忙一个鲤鱼打挺从床榻上蹦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穿戴披挂完毕。一边提着枪矛就向外冲,一边高声呼喝道:“亲兵何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方有两名亲兵匆匆赶来,抱拳对徐荣道:“启禀将军,适才我等出府查看情况,原来是城外有敌来袭。”
徐荣听了这话,又仔细想想,若公孙旦真要加害自己,昨晚酒酣之时动手是最佳时机,何至于还让他美美的安睡一晚。于是他便将刚才的担心丢到九霄云外。
徐荣提着长枪大步流星的登上城墙,公孙旦早已在此,正探头和城下的人叫喊对着话。他也探头向下望去,发现城下军队没有统一号衣,且衣着怪异,非中土人士装扮。骑马的将领和骑兵们大都似乎是扶余人的装扮。那些步卒所穿衣甲又是另外一种风格。
身旁的公孙旦已经喊道:“仇首王,你为何背信弃义,来袭我列口城!”
城下,一个骑着高头大马,挂裘披甲的扶余壮汉懒洋洋的回道:“本王和你有什么信有什么义。你不要忘了,昨日我们就解除同盟之约了。你送的那五百金,本就是应该给本王的酬金。咱们已两不相欠。”
公孙旦气的暴跳如雷道:“那也不至于翻脸就不认人,转身就出兵来袭我城池。”
仇首王又回道:“公孙太守,实话告诉你吧,也不是本王要为难你。而是南新城中的魏人要我来打你。其实这也是一笔交易。打下列口,他们便会将南新也交给本王,这种一举两得的买卖,本王凭什么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