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瀚骏望着杜尘澜苍白的面容,顿时脸色也变得柔和起来。只是个八岁的孩子,这就要离家来书院进学了。
“多谢师兄告知!不过师兄说,过段时日来书院是何意思?”杜尘澜有些以后,难道他现在还不能读书?
“一般过了院考的人按照家中远近,都给了探亲假。毕竟有的学子来得匆忙,没带够日常所用之物。像杜小师弟所在的靖原府,就给了十日的假。”
“原来如此!”杜尘澜了然地点了点头,这是怕学生没带够盘缠。
“说来师弟能这么快拿到院牌和文书,还是因为监院发了话。监院可是很看好你的,你病了,他也和山长一起来探望过你,不过山长和林讲书他们也对你十分上心就是了。”
刘瀚骏这番话,倒是让杜尘澜品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味道。
“好了,为兄这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多谢师兄,今日多亏了师兄三番五次地照顾,在下感激不尽!”杜尘澜见对方要离开,于是连忙客气了一句。
他从刚才观察对方的举止和神情来看,并不像是下药之人。对方与他说话很是坦荡,一说到要成为同窗,脸上还带着几分喜色,可将对他印象不差。
不过,此人在书院中的地位应该不低吧?不然不会被总派了差事。这难道与那温监院是一个派系的?反正他觉得温监院此人心思太多,不太想与此人走得太近。
等刘瀚骏走后,杜淳枫才走至桌前,望向桌上的院牌等物。山长说澜哥儿不能进书院读书,那温监院,转头就给澜哥儿送来了入院的文书和院牌。
这该如何是好?杜淳枫犯了难。
“丙级?”吴秋香立刻凑上前去看那院牌,这令牌是铜制的,拿在手中很是小巧。
上头除了书院的云纹标志以外,下方便是丙级字样,其余并无特殊之处。将院牌翻过来看了一遍,只见背面写了几行小字。
就在吴秋香打量院牌之际,杜尘澜开口道:“父亲,只有十日的探亲假,咱们明日便回吧!”
“你身子还未好全,不如再休养几日!”杜淳枫立刻反对,舟车劳顿,澜哥儿能吃得消?
“母亲在家中恐怕都等急了,再者儿子只是伤了手而已。”
“也好!”杜淳枫将快要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他实在不知该怎么开口。澜哥儿这会儿身子不适,还是等明日再说吧!
杜尘澜有些奇怪,怎么杜淳枫看起来十分反常?
“父亲可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不过是担心你罢了!”杜淳枫看看了一眼还在玩院牌的吴秋香,突然有了个主意。
“山长说了,你安心在此歇息,这是监舍,不过是一人一间的。为父的屋子在你隔壁,你有事叫洗月来禀报。”杜淳枫说完,便快步出了屋子。
“少爷,今儿老爷实在太奇怪了,总是心不在焉的。”